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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也不起,月国太轻了,他悬挂在水面,连挣扎也做不到,像一只受了伤的人鱼。

  人鱼?

  也许是幻觉,曜臣感觉这是他的躁郁症有些复发,他常常觉得月国是一只宠物。

  无论多么抵抗,他还是沾染了父母性格的影子。他对月国的暴行,就是父亲和母亲身上的阴暗面的缩影,他再清楚不过,为什么他会这样。

  他感觉到月国并非全心全意地依赖他,而是存有一丝会离开的可能性,所以他焦躁不已,也不知如何去解决。难道这段时间的付出还不够证明自己的真挚?亦或是对月国的管束太放纵了才导致这样。月国也并非和社会脱节的人,他自然有他的朋友,只是曜臣愈加难以忍受月国有朋友的事实。

  只有月国无法再离开他、世界里唯有他一人时,他才会满意。

  在动手的过程中,曜臣不断喘气,声音十分沉重。

  “因为你对我说谎,所以这是惩罚。”

  “我没说谎……”月国喃喃地说着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话。

  被固定的手动了动,手腕已经起了红痕。

  泳池水里已经渗透了整具身躯,他的毛衣也湿透了,冰寒刺骨的触感有如针扎,但经历过更加撕心裂肺、遍体鳞伤的痛。所以这不算什么他安慰自己。

  ***

  这次的见面约在了一家他们从未来过的昏暗、安静的复古酒吧。

  这里的气氛适合谈话。

  他们已经七八年没来了,也已经三年没见过面。

  高中时逃学来这里喝酒的往事记忆犹新,世杰抬起菠萝杯与旁桌的杯子碰撞。

  “装修该换换了,老板。”

  “换个屁啊,你们给我钱呀。”站在柜台里的中年女人向他们两人吼道,这就是高中时常常来她这儿弹吉他的两个小屁孩。

  楚泉不爱接话,世杰和她调侃了几句后,话题转移到他们要说的事上。

  “所以找我干什么?”世杰扶着头说,“别说是为了叙旧……”

  他们曾经是高中时就一起喜爱音乐、组建乐队的兄弟,和另外一个lesbians的女孩主唱一起,当时的关系非常铁。

  乐队在高中成型,大学时,又陆续加入了贝斯手和鼓手,他们在本地的城市live圈也开始小有名气。

  [ra!nbow]是他们的乐队名字,暗示乐队的成员的性向,当时他们想以更加硬朗、朋克的形象出现,不会给人造成阴柔的错觉。

  楚泉喝了两杯足足的生啤酒,才开始说话:“你知道月国现在怎么样了吗?”

  “我和他分了。”

  也是因为和月国的恋情,楚泉竟然疏远了他们,甚至退出了乐队。但世杰并不觉得是月国的错,是音乐上的分歧才导致分道扬镳。加上楚泉家庭的条件不济,没有更多的资金供给给乐队,他也不愿意再过那种为了乐队砸钱的日子。

  “他出车祸了。”

  “是出车祸后,联系不上他,所以才算是正式分手了。”世杰苦笑说。

  “你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了吗?”楚泉又问了一次。

  大概和一个挺有钱的男人在一起吧,世杰想这么回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