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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上积起的冰霜。

  月嬷嬷话音刚落的时候,王太医提着药箱忙不迭跑进来,还在门上就听见太子殿下动怒的声音,当下正欲行礼,宋景年就道:“不必多礼,先看看娘娘身子怎么样了。”

  王太医应诺,月嬷嬷便放下帷帐,照规矩在苏皎月手腕上搭了块帕子,王太医这才上前诊脉。

  他凝神片刻,回手说:“娘娘身上寒气过重,每日都须靠汤药调养,一日不可断。”

  月嬷嬷立马说:“快去将太医前几日送来的汤药,立刻煎了送来。”

  王太医听了,抬起头时的刹那微滞,旁人没注意到,宋景年却看见了。

  然后听到他拦着宫人说:“前几日送来那药,不大适合娘娘现在服用,此刻不必熬了。”

  说完又朝着宋景年拱手:“请殿下稍等,微臣这就去重新给娘娘煎药。”

  “等等。”宋景年突然叫住他,起身走到他跟前,“以前也是你负责娘娘的汤药,她这身子一直便这样,前几日开的汤药,今日就不适合服用了,难不成不是对症下的药?”

  王太医顿了顿,垂下头不去看他眼神,只说:“回禀殿下,那药自然是对症下药,只不过娘娘这病症又严重了些,前几日的药此刻用,是不合时宜了。”

  宋景年看着他没说话,摆摆手让他去准备新的,然后将瑞香叫到一旁,问:“娘娘今早服药没有?”

  瑞香正要向他禀报此事,闻言就跪下了,见着娘娘方才模样她也难受,留着泪道:“今早娘娘忙着去皇后娘娘那里,走得急,说是回来再喝,哪曾想娘娘直到现在才回来……”

  “……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该坚持着劝娘娘喝过药再走的。”

  那便是了,宋景年皱着眉,他每日替她熬的药,是专门治疗宫寒的,她身子受寒格外严重,每晚等她睡着了,他会根据她身体冰凉程度,控制第二日的剂量。

  只是他没想到,一日不用,她便会腹痛至此。

  瑞香自知做了错事,低着头求罚,宋景年只低声吩咐她起来,说:“这次便罢了,从今日起要每日督促着娘娘服药,可记住了?”

  瑞香磕头,当然是立马应诺。

  “现在去将汤药给娘娘熬一份端来。”宋景年说。

  瑞香疑惑着:“可王太医还没”

  “不是王太医的那份,是我每日给娘娘熬的。”

  王太医的药他倒不放心。

  瑞香点点头,没再多问退下了。

  宋景年垂着眸,月儿身边的人,瑞香和月嬷嬷,倒算是挺忠心的。

  王太医赶回了太医院,宋景年又坐回榻上,她正趴着,这样缓解痛楚更多,宋景年手伸过去,在她腹间轻轻揉动。

  动作不停,脑海里也在思索着。

  月嬷嬷一直站在床榻旁,听到太子突然出声问:“王太医前几日拿来的汤药,你们给娘娘熬过没有?”

  月嬷嬷福了福身:“回殿下,汤药是前日送来的,那日娘娘晨起已喝下您亲自熬的药,奴婢担心药喝多了对娘娘身子不好,便拦住了……”

  “……到现在是一次也未喝的。”

  苏皎月虽痛着,但有他一直揉,舒坦了不少,听得清他们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