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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最逊的事情。”

  王杨晃着酒杯:“他最逊的事情……应该是站在医院走廊里嚎啕大哭吧。”

  “嚎啕大哭?!”

  “哈哈哈哈真的假的?”

  “你说北哥??”

  “刘禹飞快作证,王杨是不是故意黑我们北哥?”

  刘禹飞照顾媳妇吃了块小点心,看看挺平静的顾北,点头:“是王杨夸张了。”

  “那就是真哭过?”

  “哎?什么事儿能把咱们北哥给惹哭了?”

  “嘿嘿,下一个问题问这个啊!快转快转!”

  顾北没说什么,眼睛含笑听他们胡闹,又玩了两局,拿了盒烟站起来说:“我出去抽一个根。”

  王杨跟他起来:“带我一个。”

  酒吧对面有一汪蜿蜒湖水,隔了条马路。两人走过去站在石栏边上,灯光映照下的水波斑斓闪烁,王杨抽了口烟:“你那时候真的挺逊的。”

  顾北没有否认“嗯”了一声。

  “哎,这么多年我该说的也快说烂了,咱妈现在过得也挺好的,要不然你和顾年……算了,其实我一直想问,你这么多年不让他见你,是不是真的怪他了?”

  顾北盯着指尖的香烟,没有回答。

  王杨像是非要探究探究他的心理:“我觉得你肯定怪他,不然就你宠他的那个劲头,肯定不舍得放他自己生活这么久。”摸摸下巴又问:“你是怪他把事情告诉咱妈,还是怪他放弃自己选择自杀?”

  顾北沉默许久,直到火光燃到烟蒂附近,才把烟头按在旁边的垃圾桶上,转身回去:“自己猜吧。”

  “啧,我说你这人怎么遮遮掩掩的呢?”

  夜风温凉,对面的酒吧霓虹耀眼,顾北站在路边等着直行车辆过去,王杨喊了他几声,走到他身边刚想说话,又像是突然被堵住了嘴。

  并不宽阔的马路对面有一个人,他穿着规规矩矩的西装,站在酒吧门口显得格格不入,顾北静静地看着他,心里想着刚刚的问题。

  怪他吗?

  当然怪。

  在他以为哪怕暂时分开,只要他们彼此坚定就有无限可能得时候,他不顾一切地告诉了父母真相。

  哪怕到了这种地步,他依旧留着一丝机会,没有彻底说分开。

  他却选择了结束自己,毁了他所有希望。

  隔着一条马路,四目相对,顾年的眼神似乎有些闪躲又舍不得错开,他再次遇到顾北的那天开始,就在演练着如何跟他说出第一句话,他想了许久,可此时除了紧紧盯着他看,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直行车辆开了过去,对面的人终于冲他阔步走来,还没开口,就听有人喊他:“顾年!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儿?”王杨为了防止尴尬急忙开口。

  顾年盯着顾北,回答:“谈案子。”

  “来酒吧谈案子?你们业务拓展挺广啊。”话没说完,已经被顾北自然打断,他问顾年:“开车了吗。”

  顾年摇头:“没开。”

  “今天中学同学聚会,要进去坐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