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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奖,第二年拿最具潜力歌手奖和优秀原创歌曲奖,第三年就拿了金曲奖和最受欢迎女歌手,几乎是坐稳了自己在歌坛的地位。

  这样的人,要么就是在圈内有什么特殊的关系或本领,要么就是在音乐方面有极高的天赋和嗅觉。

  前者任泽不知道,后者倒是能够从她的歌里听出来。

  她的歌元素很多,比如现在正在放的,去年拿了金曲奖的《无忧》,前奏就是风声和水声,把琵琶这种中国传统乐器与管弦乐相结合,在极度冲撞的矛盾中追求二者的和谐。

  何为无忧?是谓无忧。

  这首歌尤溪的音调处理得很奇怪,总有种压抑的感觉,该升调的地方却硬要压下来,该降调柔和的地方却总是背离。

  其实听着让人十分不舒服,但听完之后却总有一种怅然若失之感,仿佛在这首歌里将人世繁华琐碎都经历了一遍。

  像罂粟一样在人脑海挥之不去。

  人不可能无忧,就像这首歌,也并不能给人带来身心舒畅之感。

  听完一遍,任泽的眼神有些郁郁,摁掉了她的歌。

  房间里一瞬间陷入死寂,外面有车路过,碾过小石子,声音灌入耳朵令人不太舒服。

  真吵,任泽想。

  他一点也不习惯这个生活。

  他想念丛林湿濡的地面,想念莽原呼啸而过的野风,想念两个人就能制服一头棕熊的日子。

  那时候每天行走在生死边缘,但却真的无忧。

  不需要有自己的意识,只需要执行命令,保持坚强的意志。

  而现在……

  任泽突然睁开眼睛,从沙发上坐起来,走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哗啦啦流动的水声暂时冲掉了他上浮的焦躁,这个夜晚变得稍微安详一些了。

  ……

  尤溪早上睁眼的时候已经是10点了。

  难得睡了个好觉,尤溪心情很好。

  随意披上一块披肩就准备走出去,突然她又想起今天任泽要过来报到。

  思考一二,从衣柜里挑了一套穿好。

  刚一打开卧室门,客厅中央站着的高大身影挡住了朝阳照到尤溪脸上的光。

  任泽面向窗外,听到动静回头,对着她勾起嘴角。

  逆光,看不太真切。

  他没有昨天那样正式,穿着很宽松的短袖,脚边的地板上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背包,已经褪了色,此刻鼓鼓胀胀地倒在地上。

  他的行李?这么少?

  尤溪的睡意没了。

  “你怎么进来的?”

  任泽抬起手,指了指窗台。

  尤溪很惊讶:“翻进来的?”

  “嗯哼。”任泽倒是习以为常的样子。

  他的样子让尤溪以为这只是普通的二楼或者三楼。她走到窗边,扒拉着窗栏伸头到处看。

  “这……26楼。”她望着任泽,表情很别扭,似乎消化不了这个事情。

  “一共就三十层,从上面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