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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你来找我了?”。

  “没有”,成才喘了口气,“我跟您说您就能同意吗?”

  “……可能不行。”

  袁朗的眉心挤在一起,他其实也纠结,如果不得不这么尝试一下,该怎么处理,“或许我们……”

  “您不用想了,避开那岛屿也没用”,成才打断他的思路,“我试过了。”

  袁朗沉下面孔,“你怎么做到的?”

  ……

  “我劫持了您。”

  袁朗一下睁大了眼睛,这答案确实太出乎意料。

  “在全体整队出发前,我拿锄头的手枪在停车场劫持了您,要求大家在傍晚九点前不得离开”,成才深深地呼吸,“但显然是我犯蠢,大家,还有您……怎么可能会屈服于这种胁迫……”他咬了咬下唇,“三中队还是如常出发了……只除了我。”

  “你……”袁朗开始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我被您丢进了禁闭室,期限是七天”,成才继续道,“您离开前对我说,希望任务回来后,我能给您个解释。”

  ……

  叙述完毕,房间里是可怕的沉默,只余下烟草燃烧的声。

  成才的胳膊撑在膝盖上,耷拉着脑袋。

  雕像般的静止状态中,他胸膛的起伏格外明显。

  每一秒都度过的格外艰难。

  终于他深吸了口气,捻灭指尖的香烟,身体从椅子滑向地面跪倒在地板,弓下腰来,“对不起,队长”,声音已是哽咽,“我做了军人不该做的事,对不起……”

  袁朗眯着眼睛,有些失焦地看着狙击手轻颤的肩膀。

  胸口像压着巨石,呼吸困难,无法动弹。

  他知道这年轻人正渴望救赎,可他说不出原谅。

  因为他不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

  在这样的绝境下,谁也没资格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面对一个独自背负所有重担、却依然在与命运抗争的人。

  现在自己能做的,并且想做的,只有……

  袁朗终于也离开椅子,半跪着蹲下去,轻轻地扯去成才捂在眼睛上的手,紧紧地抱住了他。

  “不用说对不起”,他胡噜着年轻人的短发茬,“已没人能比你做得更好。”

  那身体便颤抖的更厉害,耳边响起轻微的抽泣,声音极为克制,而左肩上的下巴却已重重地放下来,嵌入骨骼之间。

  就这样,过去许久。

  久到四肢都发麻,两人都快化为雕像。

  成才早已停止了抽泣,泪痕已干在脸颊,却依然维持着那个姿势。

  他的耳朵贴在袁朗的颈动脉,几乎能感觉到脉搏的跳动,和着自己胸口的心跳。

  是一样的节奏。

  让人舍不得离开。

  如果不是贴在自己颈侧的耳朵发了烫,袁朗几乎要以为二茬南瓜是睡着了。

  于是他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成才的背。

  狙击手便迅速地拉开距离,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