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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吃的很安静,所以也吃的很饱。

  碗碟都一扫而空后,狙击手先开了口,“队长,任务咱们也沟通的差不多了,锄头暂时也回不来,我下午能不能先自由活动?”

  “好吧”,袁朗看着他,“本来周末就是休息时间,你随意吧。”

  大约是要消化的食物过多,血液都向胃部集中,回到宿舍的成才立刻就困倦起来。

  此时锄头也不在,房间里难得的安静,于是他躺倒便昏沉沉睡过去,一觉三个小时,醒来已是下午四点。

  晃动的树影投在天花板,成才盯着它们,发了会儿呆。

  然后他爬起来,穿好作训服,一路小跑去武器库借了枪,拎着去了靶场。

  周六的下午,已偏西的太阳晒着地面,有些许温度。

  无人的场地里,狙击手抱着他的枪,趴在地面上,通过瞄准镜看向远处的靶子,靶子底下的土地,以及后面立起的围墙。

  十字线中,黑白两色的世界总是能让人安心。他的思路,又回到最初的那个周六,那时的自己对将要发生的一切都是未知,踢球、聚餐、打牌,与锄头三多开心地厮混,在队长出现时适时的安静。

  安稳、有序,与每个人都是恰好的距离。

  然后……登岛任务开始了……秩序逐渐被打乱。

  细细想来,在周而复始的恐怖重复之中,似乎也有些什么在悄然改变。

  并没有什么不好,一切都是在抵御压力,一切也都自然而然……在当下还能感受到变化理应感激涕零。

  但终归,得有度。

  与狙击枪在一起时,自我暗示总是很有效,甚至强过心里小组。

  当呼吸达成与空气流动的同步,成才终于扣下扳机,开始专注地射击。

  似乎,已经有好些天没练枪了。

  没什么胃口的袁朗从食堂归来,提着几个包子,路过训练场地。

  远远地听见枪响。

  还真是刻苦的南瓜,他想,然后,就怔在原地。

  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光听枪声,就能分辨出人的呢?

  若不是今晨得悉惊天之秘密,转而刻意去深挖狙击手的变化,自己大概一直都不会注意到这个事实。

  那就是,自打这二茬南瓜重返基地,自己就能在一片枪声之中,准确地找到那个特殊的节奏,非他莫属。

  ……

  今日也是如此,那比呼吸更缓慢的枪声,依然维持着稳定均匀。

  确实是个,有点了不得的南瓜。

  袁朗在路边倾听了片刻,最终还是迈开腿向靶场走去。

  听到脚步声的狙击手爬起来,“队长?”

  “我就听着像你”,袁朗道,“打得如何?”

  ……

  这对话似曾相识,成才一时忘了回答,搜刮起记忆,是哪次?第一回重启吗?但是似乎更早也……

  “成小花?”

  “呃”,狙击手终于有所反应,“您要看靶纸吗?”

  “不用了,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