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把碗用盆装了，搬到屋外水管下面洗。袁凌跟出来，蹲到他旁边看着。

  “这酒还挺烈的哈。”袁凌小声的说，脸上有点泛红。

  “切，你原来就这么点量啊？”

  “怎么可能！我又没喝多。”

  “脸都红了。”

  “红了不代表醉了，谢谢。”

  “……那你等着吧，年三十那天，我爸非把你灌醉不可。”

  “醉了好，醉了可以借机撒酒疯……”

  “……”

  严肃家很小，就一间客厅兼餐厅兼厨房，左右各一间卧室，厕所得从屋外绕到后面去上。

  家具也简单，除了电灯外，唯二的电器就是电视机和小冰箱。但东西都拾得井井有条。

  床是一米五的床，上面放着两床被子。严肃把被子摊开来，摸了摸厚度，转头说，“要不把被子叠起来盖吧，我们这比苏城还冷。”

  “行啊。”袁凌开始脱衣服。

  “你还真不怕冷啊……”看着袁凌脱下外裤后露出的大白腿，严肃咽了下口水，“你带秋裤了没？”

  “没啊……你穿了？”袁凌已经钻进被窝。

  “嗯，今早特地穿上的，我们这边冷，忘记提醒你了。”

  “所以，你现在是，秋裤……男神？”袁凌的笑声从被子里传来。

  “操，穿秋裤怎么了？秋裤能把我的大长腿完美凸显出来。”严肃也脱了衣服准备上床。

  “脱了睡吧。”袁凌盯着严肃那双被秋裤紧紧包裹的长腿，以及两腿之间明显凸起的部位。

  “哎……”严肃把秋裤脱了，钻进被窝。

  双人床足够两人平躺着不会挨着对方。被子都是双人被，够宽。但两人的距离并不太远。严肃依旧能感受到袁凌身上的温度，也闻得到他的独有的气息。那温度和气息让他安心。

  可能是早上起太早，可能是一路太奔波，也可能是这张床是他从小熟悉的，他很快就睡着了，还睡得很沉。

  耳边响起严肃轻微的鼾声时，袁凌还没睡着。可能是车上睡多了，可能是环境还比较陌生，也可能是刚才看到了严肃的大长腿和……他翻了个身，背对严肃，轻叹了口气。

  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袁凌记不清了，他只记得什么时候醒的。

  那会天刚蒙蒙亮，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拱在他颈窝里，时不时动动，扎得他直痒痒……等他睁开眼一看，呵，公猫变刺猬了啊……

  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看了眼，六点过五分。

  袁凌双手抱住那只讨厌的刺猬，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继续睡。

  再次醒来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你是打算闷死我么？”严肃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揉着眼睛问。

  “……你自己钻过来的，怪我？”袁凌搓了搓被压麻的左胳膊。

  “靠，我睡觉明明很老实的……”已经隐约想起什么来的严肃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

  袁凌懒得再废话，一巴掌甩在严肃屁股上，再一个高踢腿，把人给赶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