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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坐起来,将手边一扇雕花木隔板一推,水面的微风便把床帐吹得飘飘拂拂,向床里鼓了进来。

  雪臣再料不到这床的里侧也有朝外开的窗,惊慌得手脚并用躲闪起来。若是昨晚知道这里有窗,大约抵死也不肯在这里颠鸾倒凤。

  萧图伸臂将他拉过来,道:“没人。真的,只有水。看嘛。”

  阮雪臣挣不过,勉强向外瞥了一眼。果然只有碧幽幽的水面,既不是岸,也没有游船。他略略放下心来,仍是怀疑地横了萧图一眼。

  一池春水,将落下的花瓣都推到了船舷上,像一只小手在木壁上一拍,一拍。那些细小的花瓣深深浅浅,都是淡胭脂的颜色,在船舷上堆了厚厚的一层。

  萧图柔声道:“好看么。”

  阮雪臣呆呆想到昨日被迫与这人彻夜欢好,船外不知是怎样落红如雨的缠绵景象,真是荒淫到了极处,好容易回过神来,悻悻然道:“王爷说的,咱们这可算是两清了。”

  萧图弯起眼睛笑了一笑,没有说话。

  27.

  阮雪臣回到府里的时候,已近正午。

  秦攸正抱剑坐在院中出神,见了他连忙站起来。

  他想问“你哪里去了”,也想问“为什么一夜未归”。见阮雪臣脚步虚浮,容色疲惫苍白,却透着几分鲜妍,又想问“你怎么了”。这许多话,到口边只成了一句:“雪臣哥哥,你没事吧?”

  阮雪臣目光闪烁,假意以袖拭汗,躲过秦攸的视线往里走,一边道:“没事。你,你用饭了么?”

  秦攸立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皱起了眉:“你的腰怎么了?”

  阮雪臣晃了一晃,其实听清了,却一时想不出怎么答,只得重复道:“什么怎么了。”

  秦攸偏着头,一个字一个字道:“你的腰,伤到了吧?”

  雪臣顿了一顿,道:“噢,很久没骑马了,摔了一下。”又忽然开朗地道,“你没吃吧?我,我叫庆儿去厨房问问,问问今天吃什么。”

  “雪臣哥哥,”

  阮雪臣自强盗山寨里那夜之后,第一次这么畏惧这个少年,侧过脸来道:“嗯?”

  “你昨天出门,没骑马。”

  阮雪臣深吸了一口气,勉强作出厉色来道:“……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逃进了房里,背着手关上了门。

  秦攸一动不动地立在庭下,面上依旧淡淡的,眼里却流露出仿佛受了伤的小兽的神色来。

  阮雪臣抖抖索索爬进自己被窝里,蜷成一团。

  下`身那种古怪的被硬塞了异物的感觉始终没有散去。而且,而且肠子深处有种接近疼痛的灼热感。饶是萧图相当手下留情,那般柔嫩的地方,也禁不起大半夜的折磨。

  他几乎不能去想早晨起身清洗时腿间流出的那些东西,懊恼得闭目低低地苦叫了一声。

  睡是睡不着的了,可也一点都不想起身去面对那个一直敬着他护着他的少年。若是被秦攸看穿此事,他日后还有什么面目既为兄,又为师。

  雪臣把脸裹进被里。从没有这样强烈地想回乡,想回到阮兰堂的身边去。

  小城,烟雨,杏花。哪怕做一个塾师,闲来逗大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