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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为是山火,慌里慌张地报警。领队和陶一粟都不知道这火会烧到什么地步,一开始只是下面燃起来,很快就顺着山上的草烧,火势很快就大起来。在暗沉沉的夜里明亮而通红,黑烟冲天。

  严张扬紧张地望向山上,似乎能看见有人奔逃。

  却突然下起雨来。

  严张扬惊了一下,仰头看着雨滴渐急,势头渐猛,大要盖过火势,便看向陶一粟。预报是陶一粟看的,日期是陶一粟挑的,现在,下雨了。

  陶一粟站在雨里,很快被大雨打湿,孑立着看不真实,雨声又吵,陶一粟扭脸冲领队喊:“趁现在!”

  队里的人都扛枪冲上去,严张扬也跟着陶一粟身后往前去。

  他们踩在松滑的土里,陶一粟还好,严张扬要一番劲才能跟上。他脚步一滑,摔在地上,还没等他反应,面前就出现一个游击兵,衣衫褴褛,一脚踩在他腿上,下一秒枪口就对准他脑袋。严张扬眼睛睁圆,游击兵的头却在他眼前裂开一道,子弹从后面射入,溅严张扬一身血,眉间像裂开一朵花。

  陶一粟开完枪,一把拉起严张扬。

  严张扬回去之后继续跑步开枪练搏击,但多了个新日常任务。有形形色色的领队间断地来这里,应该是承了陶一粟的面子,说是来随便看看,但都要喝个通宵,那帮人讲什么话的都有,观点偏颇,三观奇特,严张扬并不喜欢他们,可是陶一粟不让他走,硬是要他留着喝酒。其实陶一粟也不说话,那些人说些陶一粟做过的事,连严张扬都知道不是真的,陶一粟也不辩解。末了还常常有人拍陶一粟的肩,说他现在真的脾气好多了。

  散场之后领队去睡觉,陶一粟喝得晕晕乎乎,严张扬很不耐烦:“你他妈叫我来陪酒?”

  陶一粟拍了一下他的脑门:“让你听听他们怎么带人的傻逼。”

  严张扬仔细回想了一下,很多他以为是吹牛逼的事迹也许是真的。还有话语间透露的其他信息,比如什么地方的人讲什么话,什么地方是什么天气,吃什么,有什么植物,似乎都能成为相当关键的因素。

  严张扬看着喝得醉醺醺的陶一粟,虽说觉得他是个酒鬼,但是……

  难不成陶一粟在带着他结识各个领队?

  今天下雨了,严张扬以为不用去跑步,但是黑背不受影响地冲了出去,严张扬看了一眼陶一粟,认命地跟着去跑。

  他回来的时候陶一粟坐在门口看雨,严张扬去换了衣服,冲了一下,本来想去旁边吃饭,想了想还是坐在陶一粟旁边。有些事想问他。

  “还去打树吗?”严张扬似乎总是这种凶巴巴的语气。

  “不用了,对枪不好。”陶一粟还在看着雨,头也不转,慢条斯理地嚼着口香糖。

  严张扬发现今天他的情绪分外低落。

  “那次……你知道会下雨吗?”

  “知道。”

  “那你还挑那一天?”

  “山火烧起来,居民怎么办。”

  “不烧我们怎么办?”

  “制造个机会就行了。”

  严张扬没说话,陶一粟却转头看他:“你做得不错,知道留油,不然开不到补给站,补给车进不来,到时候就难办了。”

  严张扬破天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