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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了看自己五短的手指,又看了看义父掖起衣袍洒脱的背影,片刻后,对着义父询问道,“义父,我的父亲母亲呢?”

  “他们是谁?为何我不记得了?”

  义父的身影微不可见地凝滞一下,转而动作流畅地将竹床扎好,放置在竹屋内,回过头来走向封镇。

  他长得冷硬英挺,身形修长挺拔,只是面上的表情近乎于无,显得不近人情。

  义父倾身,用袖子垫着脏了的手碰了碰封镇的脸颊。

  可以能够感觉到,他应当是不擅长与孩子如此亲近,动作生疏略显僵硬。

  “饿了么?”

  “义父给你去寻些吃的。”

  他将封镇抱在打磨好的竹床上坐下,轻轻道,“等我回来。”

  又来了……

  每次他问及这个问题,这个所谓的义父都要转移话题。

  人走后,破旧的竹屋变得空荡荡,封镇仰倒在竹床上。

  竹床颇有些弹性,他在上面滚了滚,表面被刨的光滑,挂不到衣料也不硌人。

  他在心里嗤道:没想到,这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义父手活倒是不错。

  ……

  天色暗下来,封镇睡得朦胧间,听到有人唤他。

  “阿镇。”

  “阿镇。”

  ……

  一声又一声,声声不歇。

  他人小神短,又加上一直不停歇的赶路,虽然是被抱着,但是仍然十分困乏。

  被人强行唤醒,封镇满心火气。

  盯着眼前被人捧来的果子,封镇别过头去,重又躺下。

  “我不吃,我要睡觉。”

  过了会儿,义父才说,“好吧。”

  夜晚的山间有些凉,封镇凡胎肉体,身上只有一套大红色的丝缎锦衣,没有保暖性可言,旁边又是冰块一般的东西,不停地散发着冷意,让他禁不住翻滚的远了一些。

  一只手臂将他揽入怀,封镇无意识地喃喃一句:“冷”,睡眠中的声音含糊无力。

  但是过了会儿,他便觉得周身一暖,身体不冷了,手脚渐渐放得开了。

  第二天,封镇是在太阳照到屁股上才醒的。

  醒来之后,由义父带着去水潭前,义父为他洗脸拭牙。

  封镇略觉得有些不要好意思,摆手要称自己来。

  结果义父仍然十分认真地为他清洁,并回了一句,“你还小,弄不干净。”

  洗漱完之后,与义父分吃了昨晚寻来的野果,之后便跟着义父习剑。

  因他人小力弱,义父为他打磨了一把致可爱的竹剑,日日教他刺、挑、横、切。

  白天里,除了练剑,便是习字背诵口诀,义父教的认真,封镇学得也努力。

  他似乎在这方面极有天分,学得飞快。

  他们就此安居下来。

  两年间足以改变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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