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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或许除了我之外再没有人会觉得墨渊堵得慌,他们神族那种规行矩步的气质,于中庸一道上可是尽得三昧。就比方说我第一天想找他打架时他的那句话,换给任意一个神族只怕是要谢天谢地,换给东华也就是个不疼不痒,但是着落在我身上时,我便觉着有些堵得慌。

  再比如说,当年我们那档子破事。我睡了这么些年,功力未及恢复,以德报怨的没有杀上昆仑墟要他给我一个解释也就罢了;我刚醒就搅了他难得的大婚,他怎么也不来找我的麻烦?这可真真是堵得慌。

  我和墨渊,怎么看来都简直是八字不合,当年我究竟是如何和他拉扯上关系的,我也有些头疼。

  我刚醒时奉行见我天天在章尾山百无聊赖,遂劝我说,祖宗,当年墨渊上神救过您一命,然后战场上又一箭补了回来,您再搅扰一次他的大婚,我看该清算的也已经清算的差不多,指不定上神就是这样才不来找您的呢?再说了,即使祖宗您觉得您亏屈了,您不是应该直接找上上神问个清楚的吗?

  我看着奉行,觉得他着实是我的贴心小棉袄,我正常情况下的作风隔着十九万年的鸿沟居然能被他掌握得如此深入而透彻,委实是十分的用心。

  虽说我自忖着还是很正常,但是凭着我对墨渊十九万年前的了解,他现在不太正常。他这种不正常素来也只在我身上应验过,所以重霖不曾感同身受,也是非常可以理解的。

  我们以前常常冷战,每次看似道歉的都是墨渊,但是首先服软的必须是我。我不知道十九万年是不是足以改变他对我的这个习惯,只是我变了,我不想再去追着他讨要一个理由和一个抱歉,那样很累。

  我对奉行挥挥手说算了,其实我明明有太多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我不像东华退隐太晨宫之后除了偶尔拯救下天地大劫就可以尽情享享清福,也不像折颜从来无心世事玩着玩着就玩断了袖子,更不会像墨渊已经闲到需要传几个弟子来继承衣钵。魔族这些年的光景大不如前,与我当年不负责任的一死了之其实有着莫大的关系。即使父神当年高瞻远瞩预言的天地间的秩序看来已经几乎完成,并且连东华都已经适应这样的秩序,我却不能坐视魔族这样心甘情愿的被神族同化了。

  我醒过来的第二天就见了仲尹,这个当年自打化出人形之后便跟在我身后姐姐、姐姐的唤的孩子,除了为了所谓“保护我”所做的某些不过脑子的事情之外从来没有过什么铁血时刻的孩子,终究还是在庆姜和他的大哥死之后坐上了那个并不适合他的尊位。看着他一身清隽白袍带着座下几个魔君来拜见我时,我是打心眼里怜悯他。仲尹这孩子尽管自小就听我的话,却也没有少挨我的拳头,何以今日还是这样一副娘炮的性子,让我着实郁卒。

  其实猜都猜得出来,若不是当年夺得天地共主尊位的东华不属于任何种族,且是父神母神教导之下深谙制衡之术的奇才,换了神族一统天下,魔族连南荒这块贫瘠但好歹广阔的土地都占据不了。

  庆姜当年为了巩固他自己的地位,不仅残害了我魔族多少血性男儿,更着实是把仲尹惯坏了。最终庆姜众叛亲离权柄尽失自焚而亡,只能说是报应不爽。

  仲尹这些年推行的那些所谓方针,除了继续将我的凰令当作魔族至高无上的神谕之外,生生是将魔族当成了一个如他一般热爱和平清白无害的民族来教养;可是南荒并不是什么适合春耕秋的地界,魔族众人更不是省油的灯,他又不具有强有力的铁腕去强迫魔族众人服从他的意旨。于是现下各个魔君都独大一方,如果我还想为魔族尽一尽本分,拾他们是当务之急。

  于是我去太晨宫见过东华之后,便把自己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