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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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楹窗被风吹得烈烈作响,房间里一室死寂。

  像是有什么弦一样,在两人之间轰然崩裂。

  裴澜执着酒壶一饮而尽,随后扔在一旁,欺身走近了些。他捏着阮菱的下巴,那双清冷的眸没有一丝一毫颤动,略重道:“如你所愿。”

  没有想象中的大发雷霆,阮菱心知,他是真的动怒了。

  只是他先是太子,再是男人,他的眼界格局,气度见识,这其中的哪一样都不许他与自己闹翻脸罢了。

  东宫太子的喜怒,怎会轻易露给旁人。

  裴澜坐到了榻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被面:“过来。”

  阮菱依言坐了过去,可她刚走进就被裴澜一把捞了过去。他摁着她的手臂,举过头顶,轻佻的眉眼透着几分不屑:“四姑娘既明日走了,今晚还是孤的外室。”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唇角满是凉薄:“该怎么做,你知。”

  “菱菱知道。”阮菱垂着眸,弯身去替他脱靴,随后一点点解开自己的外衫,露出绣着海棠丽色的束缚。

  裴澜轻薄的笑了两声,可那笑意不达眼底。

  他攥过阮菱一截手腕,稍用力就能掐碎了般,她疼的蹙起了眉,就听见耳侧男人低低嘲讽:“不情不愿的,你做给谁看?”

  “四姑娘,这又不是第一次。”

  嘲讽伤人的话一句接着一句,纵然阮菱心里再坚韧,可还是忍不住哭。可她又不敢大声哭,不敢被裴澜看见。

  裴澜眼底有一瞬的心疼,可转瞬就就被怒气取代,他点了点她的脊背,轻佻笑的:“怎么,这就忍不了了?”

  阮菱干脆趴进被子里,蒙上耳朵,再不去听他发泄的言语。

  可裴澜怎会放过,一股大力,她被薅了出来,随后便是那人狂风骤雨般的吻,近乎暴虐的触碰,那强大的辖制几乎要把阮菱的身子摁散碎。

  这一次,他皱着眉,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粗.暴直接。

  阮菱疼的喊出了声,剧烈的,钻心的疼痛瞬间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可那一下后,便是千千万万下的疼痛。

  她从来不知,原来行这事儿时也可以这么疼的。

  情到深处,裴澜粗厚的掌心穿过她的发丝,将她的腿放在自己肩膀上,而另一只手,在丝衾下翻到一枚荷包。

  裴澜冷冷注视着,随后,将那荷包扔得远远的。

  夜色漫长,暖炉里的银丝炭不知疲倦的燃着,似是预料了什么,舍不得燃尽一样。

  翌日。阮菱浑身酸痛的醒来,楹窗外透进来一缕雪光。

  外头的清音听见声响,急忙跑了过来,阮菱被子盖的不严实,光滑的脊背露在外面。清音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姑娘的肌肤如玉似的,稍微碰一下就红。那上边青的青,紫的紫,太子殿下他,到底是下了多狠的手啊!

  从清音的眼神,阮菱也该知自己身上是何等光景。昨夜,他的怒气折磨的她几乎快昏了过去。可是能离开,这些也不算什么了。

  她不能做他外室,做一辈子。

  阮菱眼眸懵懵问:“殿下他?”

  清音擦了擦眼泪,坐到她榻前:“殿下一早就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