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子,还有换洗衣物。

  太子低头去解腰封,可却被一双嫩白如玉的小手握住,他一抬眼就看见阮菱脆生生的小脸冲他笑。

  “殿下,我来吧。”

  太子面上扔绷着,眼底却渐渐浮现笑意。他也不拆穿他,伸直了手,让她去解。

  褪去了外袍后,他穿着亵衣,领口松松垮垮的,墨发散了下来,他抬手松了一颗扣子,饶有兴致问道:“要留下来伺候孤?”

  稀松平常的话透过烟云缭绕,顿时就变得暧昧了起来。

  阮菱小脸一红,抬手抹了下睫毛上的水珠,点了点头。

  太子挑眉,漫不经心的继续解开第二颗扣子,阮菱惊得眼睫一颤,慌忙垂下头。

  半晌,头顶上传来了低低的笑声,阮菱懵然的抬起了头,素净的小脸被蒸的湿漉漉的,像一只小鹿一样,仰头看着他。

  太子第一次笑的这么开心,他捏了捏阮菱的鼻子:“伺候个人跟上刑场一样,还想不想求孤了?”

  被他戳中心事,阮菱小脸尴尬,眨了眨眼睛,心里丧丧的叹了口气。

  她蹲坐在后边,拿巾帕给裴澜擦拭着后背,动作一下轻一下缓的,憋在唇边的话竟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不是她不能求他,是她这些殷勤的小动作都被裴澜看在眼里,他却如同猫戏耗子一样,戏谑的陪着她演。

  那种挫败感令她有些伤自尊。

  太子依靠在桶沿,闭着眼,若无其事道:“说吧,看你藏了一晚上的话了。”

  他都主动说了,自己若不说便显得矫情。阮菱清了清嗓子,边揉着肩膀边道:“殿下,曲鹤常年屈居宋庆彦等人下边,备受折磨,方才在席间他跟我说他手里有他们的罪证,此刻他的死肯定是宋等人所为。”

  太子淡淡道:“孤知道。”

  见他有听下去的兴致,阮菱得到了鼓励,小手揉捏的越发勤快:“曲鹤死了,可他还有个女儿,他们相依为命,他知道的事儿,他女儿必定知道。只是他的女儿,他的女儿被……”

  “被林锡金掳走了。”太子不疾不缓的补上一句。

  “殿下怎么知道?”阮菱美眸瞪圆,满脸的惊讶,按摩的手也下意识用力了一下,正好掐到他肩颈处的筋了,疼的裴澜闷哼一声。

  她顿时放轻了手法,徐而缓的揉捏着。

  太子不耐,一把攥过她的腕子,而后偏过脸,漆黑的眸被水雾涂染,几滴晶莹的水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整个人看上去禁.欲又野性。

  他睨着她,不悦质问:“说起曲鹤的那个遗女,你比什么似的都激动。她比孤重要?”

  若说方才,阮菱还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可最后那句话她是听清了。

  这人吃醋了?

  不太可能。阮菱迅速否定了这个想法,他压根未曾对自己动过情,何谈吃醋,应该只是她下手重了,裴澜身份异常特殊,自小养尊处优惯了,哪受得了怠慢。

  想到这儿,阮菱挣了挣手腕,挣脱无果,她试着解释:“当然没有殿下重要,您误会了。”

  她低垂着的眼睛眨啊眨的,声音有些发虚。

  太子唇角挂起一抹讥讽,小姑娘撒谎时睫毛就会一个劲儿的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