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蛋靠着他的手臂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又睡了。

  她太过放松,脸颊都挤出了一团婴儿肥。

  软软的,胖乎乎,不需做什么,就晃了裴澜的心神。

  他眸色染上了一抹温柔,方才郁在心中的那口气骤然就消散了。

  裴澜手下动作不减,仍是继续替她擦拭完身子,又穿好衣裳把被子掖好。

  他刚欲走时,阮菱突然梦呓道:“我不想做外室。”

  太子似是有些诧异,她怎会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

  阮菱翻了个身,又没动静了。

  娇弱的的身子轻轻起伏着,呼吸均匀。

  太子看着她的睡相怔怔出了神,素来不辨喜怒的眼神里满是刺痛。

  半晌,他只当那日在围场她听懂了他的话,默认了迟早会屈服于他,心里害怕。

  太子目光柔了柔,半晌,也不知道说给谁听,低哑道:“再等等,不会太久。”

  他走时,清音已经把药煎好,两人正走个对面。

  太子淡淡瞥了眼,沉声嘱咐:“别告诉她孤来过。”

  说完,人便朝外大步走去。

  第10章 想见  梦里好像有个男子抱着她

  翌日天亮,清音端了热水,又给阮菱擦了一遍身子。感受着指尖下香香软软的身子温凉,她松了口气,终于不那么热了。

  “什么时辰了。”阮菱恹恹醒来,声音哑道。

  刚退了烧,她眼睑处仍泛着浅色红晕,像是荔枝一样,淡淡的粉色。

  清音心石落地,脸上挂着一抹微笑:“姑娘,辰时了。您起来洗漱,药已经热好了。等用过膳后,再好好歇息,明日定能好。”

  阮菱笑了笑,摇头:“等下喝完药,咱们去给老太太请安。”

  “姑娘?”

  清音不解:“可是你脚伤还没好,风寒也尚未痊愈,怎能四处走动呀!”

  阮菱眼眸润了润,细细解释:“若我终日窝在这屋子里,那么病多久都不算病。只有让人真正看见了,才会知道这病是怎么落的。”

  言下之意,王氏摆了她一道,她不想放过罢了。

  她母亲是正经的沈家女,骨子里流着外祖母的血,在沈家受了委屈,断没有这个道理。

  清音恍然大悟,憨憨挠了挠头:“我这就去给姑娘端早膳。”

  阮菱低头穿中衣,却瞥见小衣领口处第三个扣子是开的,她蹙起了眉。为着晚上睡觉舒适,她一般都是解到第二个扣,怎的这第三颗也开了?

  犹记得昨夜昏昏沉沉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人抱着她,在她耳边嘟囔了什么也听不清。

  阮菱咬唇想了一会儿,头渐渐有些痛。她便不再继续想了,许是翻身蹭开的。

  喝过药后,主仆二人出了院子,朝寿明堂正厅走去。

  阮菱向来身量纤细,此番病愈,行走间如弱柳扶风,带着一丝别样的柔美,走进花厅,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今日穿了一身素白襦裙,未施粉黛,长长的墨发只挽着一只白玉簪,眉眼单纯,雪白的肌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