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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的人,我喜欢的人……非常好看,余生梦里再也画不出来。

  他笑的时候,整个世界的春天都却步失色,所以冬天格外漫长,叫人长睡不起。

  眼波温柔,像梅山初化的春水,除了躺在里面的我,没有人知道尖锐浮冰下的清澈温暖。

  他从来没有快乐过,他什么也没有,所以,我得把我的一切都给他。

  他想要的都给他,他想做的都由他,包括沈笙歌的心碎,不包括沈笙歌的痴妄。

  对不起,可是

  记一个人,一生太短,余生太长。

  冲天而起的火焰像天地间怒放的涅红莲,仿佛要烧掉整个寒冬的冰冷绝望,让春天的生机提早一步冲破黎明的天际。

  这熊熊燃烧、狰狞冷漠得妄图摧毁一切的业火,攀爬笼罩着整个碧霄楼,直插九霄而上。

  焚毁了一个末代帝王的一生,焚化了许多了人的梦。

  伴随着新任君王的马蹄声一起,地平线铺呈而来的天光照亮了这方发白的天际。

  烈烈嘶鸣的火焰里,错觉有一道冰冷的黑炎携着星白的光点,头也不回冲天而去。

  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势不可挡,冲破这九霄云外宇宙星河……直到某种边界。

  纠缠的黑与白终于分离,黑炎停了下来。

  星白的光点一次次试图回转回来,却被某种不可抵抗的规则裹挟着,按照它既定的轨迹逐渐远去。

  就像传说故事里,只有一方吃过不老药的神仙,无可逆转的分隔人间。

  生死并不能相随。

  生死也不能相随。

  第99章孤头上的绿帽每天都是新的34

  被留在边界内的黑炎流动起来,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拨动了天道的命盘,在无数因果时空交汇的轨迹里,流炎迅疾的奔跑着逆流而上。

  他看到了,这命盘在最初的过去里,推演出来的两个未来

  神情更平稳更深不可测的越徵,对着一个虚妄的人影说:“陛下,唯一爱过你的人,死在你和他的家族争斗中间,进退两难。”

  越徵离去时的眼神怜悯又嘲弄,徒留下知晓“真相”陷入疯癫的废帝,堕入无边痛苦悔恨的噩梦。

  在宸国成立,越徵继位的同一天,废帝绝食吞衣而死。

  沈笙歌目光清明又遥远,从头到尾置身事外,似是旁观了一场荒诞冰冷的权谋倾轧,既不理解也无感触。

  戏剧既已落幕,他便飘然而去,回到自己原本的轨迹。余生隐居在山野清风中,抚琴烹茶,自耕自读。

  百岁之后再入轮回。

  这一次,姬清看到了自己。

  跟他真实经历的这一世并不相同,命盘里的他完完全全做着和上一个命盘中若隐若现的原主,一模一样的事。

  徽之没有陪他共饮情丝,在他倒下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去,再也没有出现过。

  笙歌被沈家连同沈五娘一起送进后宫,从一开始就已经是他的侍君。

  命盘里的笙歌,清澈无辜又无欲无情,像冰雕玉砌的镜子,反射照亮一切人心幽暗纤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