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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说,你想我了。”

  杜芊芊从床上爬下来,没穿袜子也懒得找鞋子穿,两只光脚丫子直接踩在毛毯上,冲到他面前,睁眼说瞎话,“嗯,想您。”

  容宣讽刺的笑笑,“又什么事要求我,可以直说。”

  嘿,他怪聪明。

  杜芊芊一脸无辜,“我真的就是想您了。”她从来都不傻,懂得循序渐进的套话,“当初是您花了三千两把我从火坑里救出来,我对您既有欢喜也有感恩。”

  容宣心思却不在她的话上,他的视线往下扫了扫,瞥见她白嫩的两个脚丫子,伸手想要把人抱起来。

  杜芊芊下意识的往后躲开,动作瑟缩,像是很怕他。

  气氛沉顿,容宣回手,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杜芊芊尴尬的笑笑,天地良心,她也是被他弄怕了,鬼知道他伸出手是不是想杀她。

  “您累吗?要不歇息吧?”

  “嗯。”

  杜芊芊放下心来,特别有眼色的替他更衣。

  双双躺下之后,她小声的说:“爷,我的卖身契您可得放好了,相当于三千两银子呢。”顿了顿,她继续说:“您要是放心,也可以放我这儿。”

  容宣沉沉睡了过去,没听见她的话。

  杜芊芊直叹气,随即也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

  雨水的气息沾满了枝头,国公府里这日的氛围多是不大好的。

  今日是先前那位夫人的忌日,整个府里都鬼气沉沉,没人敢高声说话,更没人敢犯错,陈阙余这天几乎是闭门不出,待在书房里,谁也不见。

  就连陈瑾也不知道父亲待在书房里做些什么,他每年都期盼着父亲在这天能给母亲立个牌位也好让她能安息。

  可是陈瑾等了五年也没有等到。

  他虽然才九岁,但心智早已成熟,这件事上他对陈阙余不是没有怨恨,但父亲自小对他尽心尽力,无微不至,这让他恨不起来。

  陈瑾不懂父母之间的恩怨,他甚至都不敢去问。

  屋檐灌下连绵的雨珠,天气凉爽。

  陈瑾独自出门买了纸钱,又找到管家让他准备了几样祭品。

  管家脸色煞白,忙摆手,“爷没准许,老奴实在不敢准备啊。”

  当初夫人死时的模样他是曾亲眼见过的,侯爷是一滴眼泪都不曾流,平日里侯爷待下人都比较宽容,但凡和夫人有关的事都毫不手软,谁也不敢去触碰这个逆鳞。

  陈瑾咬牙,“我不会让父亲知道,你偷偷准备便是!”

  “老奴不敢。”

  陈瑾气的要死,也毫无办法,他太小了。

  陈瑾很少有机会能来母亲生前的院子,这地方父亲不发话,谁都进不去,有时候他在父亲面前挤出两滴眼泪,博的他的怜爱才能得到一次机会。

  不过,母亲忌日这天,父亲从来不曾松口过,不让进就是不让进,哭也不管用。

  陈瑾怀里抱着纸钱,他跪在院门外,从袖子里掏出火折子点燃了纸钱,火光在他的眼睛里闪耀,他挺直了背脊,然后三拜九叩,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