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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不随随便便打击吕布了。

  他唇角弯弯,微眯了眼,双手交扣抵住下颌,肘撑着案桌,好整以暇地盯着吕布瞧。

  吕布一头雾水,却还是不自觉地同他对视起来,眼都忘了眨。

  燕清心情极好,一边笑吟吟地看着他,一边游刃有余地揶揄:“怎么,大敌当前,吕将军不寻进取巧策,还真就想着如何爬上主公床榻?”

  无论吕布选哪个,燕清都有信心将他调侃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谁知吕布的反应,却大出他所料人高马大的军汉忽然揪住胸口,耳根发红地往地上一蹲,完全不看他,只低头专心盯着地面。

  燕清愕然:“你这是怎么了?”

  他刚要扶起吕布查看,对方就跟没事儿人似地站起来了,心有余悸一般拍了拍胸膛,长长地吐了口气,恍恍惚惚道:“哎无事,无事。”

  燕清面无表情地一脚踹了过去。

  天知道他此时此刻,到底有多想往刚还演了一出西子捧心的这厮脑门上,贴个知己知彼。

  吕布眼神飘忽一下,不敢跟满眼审视的燕清对上目光,倒灵光一闪,试图转移话题:“奉孝究竟是怎么了?方才见了,只觉眼色很是古怪。”

  燕清轻描淡写道:“他太挂心我安危,闹了点小别扭,现已无碍了。”

  他方才跟郭嘉解释的那些,其实都是废话。

  其中利害,凭郭嘉的逸群才智,怕是想得比他这个出计的还清楚。

  但话的内容虽是两人都心知肚明的,却绝非多此一举:有这端正态度摆着,郭嘉知晓他不会仗着有些武力,就惯了以身犯险,心里会舒坦一些。

  吕布哼哼一笑,不怀好意地建议:“若是底下兵士不听话,布只消打一顿,就立马好了。”

  燕清随口道:“他可经不得打,但也不难,今晚召他来睡一觉就好。”

  自从用过抵足而眠这招,见识了它在拉近主臣感情上的强大效果后,燕清就有点上瘾了。

  难怪刘备那么爱用。

  从表面上看,仿佛只简简单单是双方穿着寝服,在同一张榻上头挨着头,盖上被子睡一觉,顶多在睡前交谈几句。

  然古有言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特别是身份非同一般的人,哪儿会轻易容忍一个外人躺在身边?

  普通的一个睡觉,其实就意味着赋予了对方极深的信任。

  燕清暗忖:这军中他同吕布睡的次数最多,其次是郭嘉,荀贾诩是临行前睡过那么几晚,剩下的就比较零星了,最多只有过一回两回……

  或许可以抽些空来,挨个睡多几趟。

  吕布悚然一惊,瞪大双眼:“啥!”

  燕清随手呼噜他脑袋一下,笑道:“今夜,我要同奉孝推心置腹地谈一谈,至于你的话,就等明晚再说吧。”

  吕布挨了这亲昵一掌,得了明晚同榻而眠的承诺,乱麻般的心却还被泡在醋缸子里,一时半会回转不来。

  燕清是个公私分明的性子,倒也意识到不该跟这个醋坛子说这些,便与他聊起别的了:“知道我为何独要留你么?”

  吕布老实道:“因文台伤重之故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