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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荡把本子合上放进书包内里的夹层。起床穿衣服准备去公司。

  全副武装后周荡锁门搭电梯下楼,艾姐让他到公司前打个电话,他刚接通,迎面撞上个年轻人害他绊了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啃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摔着您吧。”

  年轻人快步把他摔分裂了的手机和壳子重新装上,在自己裤子上蹭了蹭灰双手递还。

  “没事,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伸手不打笑脸人,周荡接过手机点点头走了。

  周荡摁摁撞疼的肩膀,试着前后活动活动,看起来瘦巴巴的年轻人劲倒是挺大。

  “艾姐?我搭上地铁了,二十分钟之后到,今天是有工作吗?”

  拍完《为战》他还没接到通告,按道理讲没太好的资源他也不至于闲着吧。

  “我在办公室等你,有事要跟你商量。”

  想了不少他接下来的工作计划,万万没想到艾姐要商量给他换公司的事。

  “这是合同,足以窥见新公司的诚意,公司跟你本人二八分成,二八分,这简直就是天降横财,另外呢,公司会尽全力给你谈小约翰威廉导演的新电影,不过这个不能说十拿九稳所以没写进合同条文里。”

  周荡听了半天,没弄懂艾姐挖自己家艺人给别人家是什么意图。

  踹一个艺人出去,从中赚差价?周荡被自己的脑洞惊到了……

  “艾姐,你是也要去这家公司?”

  艾米正色,右手撩起头发往耳后一别,眉眸里透着杀气,“当然,公司不是已经把我架空了吗,周荡我也不瞒你,除了你和蒙歌,我手底下的人都已经被分给其他人了,我不在意手底下有几个人,但是我劳心劳力扶持的艺人轻轻松松一句话指给别人?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过河拆桥……”

  “卸磨杀驴?”

  “我不喜欢这词。”

  “哦……”

  “这公司已经没有我为它卖命的必要了,创意资金链出现缺口现在纯靠娱乐业补窟窿,你继续待下去没有光明的前途,而且公司为了留住新人根本不会为你留资源,你去演什么?手撕鬼子还是玛丽苏?”

  “周荡,就算你这张脸年轻,可你没法改变自己要奔三的现实,难道还演十七八岁的青春偶像剧?到了这个时候,还想在这行待下去走的顺必须要转型了。我不干涉你的决定,你好好想想。”

  “艾姐,您这叫不干涉……吗?”那干涉了是什么样?

  “对不起一激动说的有点多,我现在啊,手底下只有你和蒙歌俩人了,好不容易拦着蒙歌挨到解约期满,他是铁定不续约选择回归家庭了,我最好的十年都奉献给了公司,万万没想到最后连个善果都没有,正好趁着劳动合同期满痛痛快快走人求个出路,我不影响你了,你自己决定吧。”

  “艾姐,我能问下新公司老板姓什么吗?”

  “思周”影业,思周?谁的周?

  不能怪周荡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实在是新公司优渥的不同寻常,再加上有个姓徐的变/态刚出现,他还没摸清动机,没法不防备。

  “姓刘,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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