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
��——便开始发挥作用。如果说使这个运载工具开动的所有动力都是源自本我的话,那么自我可以说是执行掌握方向盘的任务,否则是到达不了任何目的地的。

  本我中的本能总是不惜一切代价急于得到满足,这样它们就会一无所获,甚至会造成较大的损失。因此,自我的任务是要防止发生这样的恶果,在本我的要求与外部世界的对抗之间进行调解。自我是以双向的形式发挥作用的。一方面,它在其感官或意识系统的帮助下观察外部世界,以便抓住有利的时机安然获得满足;另一方面,它又影响本我,制约其“情欲”,诱使其本能延迟满足;要是认识到有必要的话,它其实还会改变其目标,或者为了得到某种补偿而放弃这些目标。

  就其以这样的方式控制本我的冲动这一点而论,自我可以说是以所谓的“现实原则”取代了快乐原则。在此之前唯一起决定作用的就是快乐原则,而现实原则虽然最终也要追求同样的目标,却不得不考虑现实外部世界所提出的条件。后来,自我渐渐了解到,除了我已经描述过的适应(adaptation)外部世界以外,还有另一种获取满足的方法。

  它也可能通过改变外部世界的途径进行调停,并且可以在外部世界中有意建立一些使满足可能实现的条件。这种活动于是就成为自我的最高功能——即决定什么时候更利于控制一个人的强烈情感并屈服于现实,什么时候更利于同这些情感成为盟军,向外部世界发起进攻。这样的决定构成了处世本领的整个核心。

  “你是说本我总是心甘情愿地听任自我的支配,尽管——假如我没有理解错的话——它是力量更强的一方,对吗?”

  不错,要是自我能保持其完整的组织和全部的功能,要是它能触及本我的每部分并且对它们施加影响,那么一切都将顺利进行。

  因为自我与本我之间并不存在先天的对抗;它们互相依属,而且在健康条件下实际上是无法分别的。

  “这听起来还是挺美满的;只是我看不出在这样一种理想的关系中怎么可能存在病态紊乱的余地。”

  你说得对。只要自我及其与本我的关系能够达到这种理想的条件,自然就不会出现神经症紊乱。

  这种疾病的突发是难以预料的,尽管任何一个熟悉普通病理学的人都清楚地懂得这样一条原理:疾病或机能失调的种籽恰恰存在于最重要的发展和演变之中。

  “你又说得太深奥了。我没法理解你的话。”

  我不得不再回过来说几句。

  一个小小的生命有机体,同实际上充满破坏力的异常强大的外部世界相比,实在是一个可怜的、毫无力量的东西,难道不是吗?一个尚未形成完整的自我组织的原始有机体对这些“创伤”是无能为力的。

  它靠着“盲目地”满足其本能愿望而生存,到头来常常是遭到灭亡。不管怎么说,自我的演变至少是向自我保存(self-preservation)迈进了一步。

  不用说,遭到毁灭的东西总不会带来什么好的结果;不过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