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
�一种反精神专注(anticathexis)来与这种兴奋相抗衡,以取代试验性的精神专注。

  这种反精神专注与受压抑的冲动的能量相结合从而构成症状;或者这种反精神专注被吸收入自我,变成反作用—形成(reaction—formation)1,变成对某些自我意向的加强,变成对自我的持久性的改变2。焦虑的产生可能越是局限于一种纯粹的信号,自我消耗在各种防御活动——它们相当于对被压抑物〔冲动〕的心理束缚——上的能量就越多,从而这种防御过程也就越接近于对被压抑冲动的一种正常的重新唤起(workingover)3,虽然无疑并没有完全实现这一点。

  顺带提一下,在这里我们可以略为详细地阐述一个论点。

  你们自己无疑已经假定,被称作“性格(character)”的东西——对它很难下定义——应该完全归之于自我。对于产生性格的诸因素,我们已经有了一些了解。

  首先,它是超自我,是与

  1反作用—形成是一种防御机制,指一个人把使他感到焦虑的冲动隐藏起来,改装成另一种相反的冲动,如用爱来代替恨。——中译注。

  2关于反精神专注导致改变自我的观念,很可能在弗洛伊德相当早的几部作品中就已经形成了,例如在第二篇《防御的神经—精神病》一文(1896b)的结尾。之后又出现在《抑制、症状与焦虑》(1926d)第11章中。在很晚写的一篇学术性论文分析的有限期与无限期(analysisterminableandinterminabie;1937c)中,弗洛伊德进一步阐述了该观念。——英译注。

  3作为处理不愉快的精神事件的正常方法的“重新唤起”这个概念,是弗洛伊德的一个老概念。例如,在布洛伊尔(breuer)与弗洛伊德的“初步交往”时期,弗洛伊德在一次论歇斯底里的讲演中说:“顺便提一下,健康的精神机制在对付精神创伤的影响上,还有另外一些方法……——即通过联想重新唤起该精神创伤。”(1893b)——英译注。

  早期的父母机构的一种结合体,超自我无疑是该结合体中的最重要的和决定性的部分。

  然后,它是儿童在晚期模仿其双亲以及其他对儿童发生影响的人物的自居作用(identifications),以及作为已被放弃的对象—关系(objectrealations)〔参见第64页〕的积淀所构成的种种类似的自居作用。关于性格的构成原因,我们现在可以再补充一些内容,它们就是自我决不会缺少的各种反作用—形成,是自我在否定不受欢迎的本能冲动时,于首先实行压抑然后采用较为正常的方法的过程中习得的1。

  现在我们转回来讨论本我。要想推测在反对本能性冲动的压抑中发生的情况是不容易的。所以我们主要关心的问题是:这种本能性冲动的能量,即本能兴奋的利比多负荷发生了什么情况?

  也就是说,这种利比多负荷是怎样被利用的?

  你们可能会回想起,我早先作过的一个假定是:被压抑转变为焦虑的恰恰是这种利比多负荷2。但我们现在不再认为可以这样说了。确切地讲,慎重的回答应是:本我所发生的情况大概并不总是相同的。我们应该知道,就受压抑的冲动而言,发生在自我中的情况与发生在本我中的情况或许存在一种本质上的一致。这是因为,我们根据焦虑信号,在行动中建立起了快乐—痛苦原则。

  而由于我们已经断定这个原则在压抑中起作用,我们就应该改变我们的预期。这个原则完全不受限制地控制

  1本段的前一部分起源于《自我与本我》第三章开头的一个论述。后一部分则以《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