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部分
�是幸是悲,淳儿天生有副好嗓子,往日随我出入婵媛坊,听我教姑娘们另个时代的流行歌曲,觉得新鲜,便暗暗记了下来。授舞时,偶尔也会跟着姑娘们一起学跳芭蕾。未想当时只是出于兴趣所学的歌舞,最后竟然拍上用场。而这歌舞闻所未闻,,一夜成名,也便不以为奇。可即使如此,她仍要面对被人羞辱的不堪结局。更有甚者,竞下她□的男人,正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原来你要我问的人,就是淳儿。”

  偏首看向身后神情淡漠的男子,我忍怒冷讽。也曾□仇人,深知这生不如死的滋味。而淳儿和贝辰翾得以结缘,也是因为竞拍当夜,未央特地差人将贝辰翾请去绡香院:“夫君本无意取少爷性命,一直负疚在心。见奴婢身陷青楼,原想竞下奴婢的□。可当日另有贵人在场,他只有作罢。”

  给未央撑腰,令贝辰翾忌惮的贵人,惟有当今圣上。

  我冷笑了笑。先前不知秋水就是淳儿的时候,也曾猜想茈尧焱就是绡香院花魁的幕后金主。回首睨了眼未央,他但笑不语,默认自家主子当日在场。我轻嗤了声,眼神更冷:“连夫君身边的侍女都不放过,皇兄还真无容人之量。”

  恨之入骨者,旁人连坐,尤是这无怨无悔随苍秋亡命天涯的侯府侍女,茈尧焱定不会轻饶。兴许当初将淳儿推进火炕的始作俑者本非未央,毕竟未得皇帝授意,佞人没胆子自作主张。也许是茈尧焱不屑临幸一个微贱侍女,惟命是从的帮凶便代他毁了淳儿的贞洁。而这噩梦的一夜,几是摧垮她的心志。更有甚者,另个害死少主的皇帝走狗第二天悄然造访,愿以重金给她赎身。以为贝辰翾和未央一样,乃是专程前来羞辱她,立时将他扫地出门,也因此埋下祸根。

  “人争一口气。就算沦落风尘,奴婢也不人尽可夫。”

  淳儿淡笑,苦涩异常。即使辱她清白的男人并未迫她接客,可贝辰翾此举反令她怒火中烧,之后开门迎客,但也立下规矩,故而得见秋水姑娘的风尘客并非人人可与之共渡良宵,而得允入幕者,也不知别有内情。看了眼襁褓中的婴孩,淳儿自嘲:“那人痴缠不休,几次三番要给奴婢赎身。奴婢烦不过,当着他的面邀人过夜,便是要他看清楚奴婢不稀罕他的施舍,在这烟花地,照样可以过得很好。”

  我心中一哀,张口想说何苦如此,可如果设身处地,我也不屑杀夫仇人的施舍。咬了下唇,虽可理解她为何自轻,但将自己成一具行尸走r,实在得不偿失。不仅自己痛苦,也将有心赎罪的贝辰翾推向万劫不复。

  “有夜他喝了酒,硬是闯进素心阁,对奴婢不停地道歉。”

  抬眼看向欲选豕的我,她神色复杂:“当年他进侯府看管少爷和少夫人的时候,奴婢便看出他和少爷一样,也是个痴情人。少爷死了,最伤心的人也不是奴婢。可他乞不到那人的原谅,只能在奴婢身上赎罪。可连奴婢也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他便给奴婢一把匕首,让奴婢为主报仇,也好给他一个痛快。”

  视若无睹的事实,硬是推到我的眼前,我怔怔望着淳儿,无言以对。暗慕的少爷,而今的丈夫,即使造化弄人,她的悲剧都是因我而起,可她未有恨我,反而怅己不坚:“其实奴婢知道他是个好人。可他杀了少爷,奴婢不愿承认,也下不了手。可笑的是明知他醉了,将奴婢当成别人,可醒来的时候,已然铸成大错。”

  一步错,步步错。即使后来她若无其事,仍将他拒之门外。可自此之后,颇有担当的男子不但坚持替她赎身,乃至不惜忤逆祖父,执意迎她过门。更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或亲力亲为,或遣来麾下弟兄堵在门外,阻挠花魁小姐接客。许是看笑话,设暗哨监视淳儿的未央听之任之,由得贝辰翾闹得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