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
��万化。  大堂里涌满的人已渐渐流动稀疏,开始入场了。  他们顺着人流,往入口处移动。  林子梵护佑在维伊的左侧,用右手横拦在她的腰背后边,以挡住前涌失控的人流。同时,他的手臂又礼貌地与维伊的腰身保持着大约十公分距离。  他一边往里边移动,一边默想,我这是怎么了,从来没有如此绅士过。  按照节目单上的安排,那位吉拉尔德·艾科诺莫斯通感大师的表演,是在最后一曲《黄河大合唱》的演唱中才出现。这令人有些扫兴的安排,却使林子梵和维伊意外地高兴了一下,他们心领神会地对望一眼。  不言而喻,他们都想趁正式表演之前先说说话。  演出开始了,乐队先是奏响柏辽兹的《罗马狂欢节》作为序曲,然后演奏了何占豪的《梁山伯与祝英台》。  林子梵今天不知是由于维伊坐在他身边的缘故,还是这一次的交响乐团的表演与以往有什么不同,他莫名其妙地平生第一次被交响乐的高贵震慑住了,在吉拉尔德·艾科诺莫斯先生出现之前,他已经意想不到地陷入了难以抑制的激动之中。  《梁山伯与祝英台》无论是电影还是小提琴协奏曲,他以前都是看过、听过很多遍的,但没有一次令他如此这般投入感动。那高高低低、参差错落、回肠百转、悱恻缠绵、揪心扯肺的旋律,使得林子梵几乎要为古典主义落泪。  他第一次觉察到《梁山伯与祝英台》这部电影在艺术形式上的具象与写实,是多么糟糕地局限艺术本身的意韵和人们的想像。  他望着台上一律身着黑衣的艺术家们的演奏,情不自禁地陷入了自己的情感中。  什么叫心碎!什么叫磅礴!什么叫玄妙翩跹!什么叫肝胆牵缠!别说吉拉尔德·艾科诺莫斯大师要在音乐中画画了,就是连他林子梵也满脑子飞舞着诗句,曼妙的语词如同断了线的珠子,随着音符的飘逸而在他眼前浮动。  他忽然又少年一般地儿女情长起来,所有的浪漫故事都从乐声里“显影”出来。  林子梵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只要维伊一出现在身边,他就总会无能为力地变成一个少年。&nbsp&nbsp&nbsp&nbsp

  时间不逝,圆圈不圆(11)

  林子梵低下头,用余光瞥见维伊那显然也是由于激动而略显起伏的胸r、小腹以及大腿。  这时候,他的耳朵与眼睛分别同时进行着两重活动:他的耳朵交给了音乐,他的眼睛交给了维伊的身体。  音乐与维伊交相呼应,又带来一些综合的感觉:小提琴在他的心弦上颤,黑管在他的血y里流,鼓声沉闷地擂击着他的骨头,沙槌喑哑地摩挲着他的肌肤,竖琴在他的肋骨缝隙爬动,快板敲击在他的脚底上,琵琶蹦碎得如同一盘豆,颗颗落在他的牙齿上,大钹重重砸在他的肺叶上无法喘息……  林子梵醉然地半闭上眼睛。  他的手一点点向维伊的大腿摸索过去。  林子梵的手指向着维伊的大腿延伸的过程十分漫长,仿佛是二万五千里长征,需要爬雪山,过草地,敌进我退、敌追我跑、敌驻我扰、敌退我追的迂回繁复的战术。他想像不出另外一种男人,是如何一步就d穿了一个女人一生的历史的。  他的手指缓慢而紧张地向着维伊的大腿挺进。  可是,维伊的手指似乎已经在那儿等待很久了。因为,当林子梵迟疑的指尖刚一触到她,他们的十根指头立刻就紧紧缠连到一起。  他们都没有侧过头互相凝视,而是眼睛直直地望着舞台,那个年轻的指挥似乎也在《梁祝》的乐声里动了情,他摘掉了眼镜,两颗闪亮的泪珠挂在他的脸颊上。  林子梵望着那也许是表演式的圣洁的泪珠,想的却是他在舞台之下、床笫之上,如何干他的女人的色情的画面。  他这样想的时候,也在矛盾地惭愧自己的污浊与庸俗。  林子梵的手指情难自禁地脱开维伊酥软的手臂,挺进般地触到了她的s处。  他兴奋地感觉到,那个地方也如同她的手臂一样,温暖而湿润地在《梁祝》的乐声中敞开着,等待神圣之后的什么降临……  林子梵的呼吸急促起来,一股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