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
�,穿越了十几年的岁月,走向西医内科病房。在那儿,黛二小姐刚刚七岁半。  豁着门牙、d张着两只惊恐的大眼睛望着这个白色世界的黛二,是个体弱多病的小萝卜头。她刚刚从一场脑膜炎的高烧昏迷中苏醒过来。  “认识妈妈吗?”一个和黛二小姐现在的年龄相仿的女子坐在她七岁半的小女儿身边,等待命运判决一样期待她的孩子的回答。  “认识妈妈吗?妈妈在哪儿?”那年轻女子又问。  黛二尽可能地张大由于疾病折磨显得越发枯大的眼睛在房间里搜寻。墙壁是白色的,一个游荡的声音是白鬼的,一束在这声音后边从那个很高的嘴角s出的微笑是白色的。那儿,站着一个大个子的男人,右手正推动针管,针头冲上,那针头像一个荒凉冷落的旷场正等待着人们经过。它长长地空空地等待着戳入她的p股。他也许是朝他的小病人微笑,但一切表情全被白色的大口罩涂染成冷漠的无动于衷。&nbsp&nbsp&nbsp&nbsp

  嘴唇里的阳光(2)

  “认识妈妈吗?你看妈妈冲你笑呢。”  黛二一动不动,眼光游移着来来回回打量那针头。她把小身体里的全部力量都凝聚在她的目光中,阻挡着那针头向她靠近。  “妈妈在你身边呢,你不认识了吗?”那年轻女子几乎要崩溃了。  针头已经朝她慢慢移过来,带着尖厉的寒光和嘶鸣。  “妈妈,不打针。”黛二一下子跃身抱住妈妈的脖子,“妈妈,不打针。”黛二大声哭叫。  那年轻女子嘤嘤哭泣起来,边笑边哭:“我的孩子又活了,没有变傻,又活了……”  白大褂和针头已经走到小黛二身边。  “把她放下,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