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
�里有怪东西!

  村长心里咯一下,但嘴里依然骂道,什麽y风,是夜风,嘴巴乱讲。当心牛神惩治你,快去再洒一遍!

  村长老婆闻言,终於活动了身体,又跑回后厅火塘那里去了。

  村长看看外面,树林中已平稳下来,只有微风拂动树叶地沙沙声。

  别再回来了,村子里与你不相干啦!他喃喃自语,你有多麽不甘心也没有用地,谁叫你当初瞎了眼!

  门外没有回答,身后却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村长老婆跑过来再一次洒了一条线,火灰是刚才的两倍,洒的御鬼线粗粗的,连那哼唱的调子也念了两遍。

  她紧张地看了一会儿,见那火线好好地没有什麽意外。这才松了口气。

  快去叫蛙崽,年纪轻轻这麽贪睡,这样闹也不醒!村长斥了一句。

  阿旺那个遭神谴的东西,还帮他干什麽!村长老婆见自己的男人在身边,胆子壮了起来。

  不是帮那个兔崽子,是帮——哎,村长又叹了一句,去了的好,神灵会保佑他转世投胎。这麽好的人,但愿来世别再摊上这样的儿女债!

  阿旺那死崽和他那几个兄弟,还有他们的老婆遭了报应才好!村长老婆恨恨得骂了一句,跑去楼上厢房叫儿子去了。

  村长家离阿旺家最近,当他和儿子赶到时,阿旺家还一个帮忙的人也没有,就连阿旺兄弟几个也不在,只有一盏亮着的灯指引村长来到猪圈旁边的小棚子里。

  小木棚里什麽也没有,只有一个老人枯瘦憔悴的尸体静静地停放在用砖头搭起的破木板上,底?堆放着一捆烂草。

  按照他们这儿的规矩应当在人去了之后,马上用白纸盖上脸的,可现在竟然没有,只有木楼上传出了争吵之声,大意是办丧事的花销之类的话。可见老人才一闭眼,他们连风俗也不顾,就在讨论谁吃亏的问题了。

  可是老人并没有闭眼,灰黑的脸上,一双无神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微张着,露出里面一枚钱币和几粒米来。

  村长走上前去,去吧!去了好,免得在人间受罪!走好,老哥,我无能,管不了你那几个忤逆子。闭了眼吧!他落下几滴泪,抚了一下老人的眼皮,再抬手时,老人的双眼已经闭上,只是嘴巴还张着。

  村长又一阵心酸,拿下挂在烂木门板上的一个草帽盖在死者的脸上。

  这时,帮忙的人陆陆续续来了,阿旺、阿木、阿水三兄弟也从楼上下来,装出一副悲伤的模样,可村里每个人知道他们的嘴脸,不过看在老人的份上才来帮忙的。

  他们三个年纪还小的时候,他们的娘就去了,是他们的爹含辛茹苦拉扯他们长大,还给他们娶了媳妇,为了他们三个的幸福搾乾了自己的骨头。可当他们长大成人,老爹也老得不能劳动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赡养老人。他们住着新的木楼,老人却头无片瓦遮风雨。

  村里人不是不管,村长也屡次劝说,可这三兄弟都是虎狼的性子,没人敢惹,就是表面答应很好,暗地里却对老人更狠,结果弄得老人的生活更加艰难。

  他们是偏远山村的寨子。也不懂以法维权什麽的。只是村民告到县里。县里派个人来说了几句话,由老大阿旺留老人住了下来,其余两个兄弟给点吃的。

  他们寨子的房子都是依山傍水的二层干栏式木楼,木楼上面住人,下面圈牲畜。结果阿旺在牲畜栏旁边给老人搭了个简易木棚,根本不让老人上楼。阿木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