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
睛罢了。心想又是冬季了心情或许会变得好些的。可是,事实却恰恰相反。思来想去才明白这个冬季已经不是那个冬季了。

  周三下午涛子送来一封天天寄到班上的信。等涛子走后,拉开久未动过的窗帘。倚在窗棂子上,看着窗外萧瑟的景致,开始阅读天天寄来的文字。

  大贺:

  近来可好!

  原谅我在良久后的今天才给你写下这封信。不是已对你无话可说而是着实无法清理出清晰的思绪,一时也无法找到合适的字眼。在此之前,曾经无数次的提笔。可是,面对着面前的信纸却是一个字也未能写出来。一直都未能找到那种平静的心情来踏实的落笔。自己也不清楚这封信是否仍旧是半路夭折而被丢进废纸篓里。

  时至今日,仍可清晰的记起你的脸庞。你的一举手一投足像被扫描的照片一般清楚的印在脑海里。有时会不禁佩服自己竟有如此出众的记忆力。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你在枕边对我说过的话语。那耳边的呢喃至今还清楚的记在我的心里像用打字机“喀哒、喀哒……”一下一下敲打上去的一般。

  时至今日仍让自己感到遗憾的事莫过于未能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你。其实,并非自己不想那么做。只是总感到有一种声音在远方不停地呼喊着自己。终究说的是些什么,自己也不甚明了。只是每当听到那声音便会有一种莫明的恐惧感从心底尤然而生。如果,当时你抱住赤条条的我,俯在我的耳畔对我说:“天天,我想要你。我想拥有你的身体。”我想自己也会愿意的。把自己完完全全的奉献给你,那也不是未尝不可的事情。正是自己相信你不会那么做所以才会放心大胆的和你住到了一起。把自己脱的赤条条的站在你的面前,夜里在你的怀里安然香甜的睡去也变成了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现在自己每天都会翻看九月二十七日那天用不同于以往的墨水写出的日记。那页日记已经被翻的起了毛边,扉页也些许的发黄了。活象一张值得珍藏的旧照片。闲暇时自己便会坐在cd机旁反复的聆听着你喜欢的那首“梦境之外”。有时自己也会深陷其中,被那柔美的调调所深深的打动。不知你现在是否还喜欢米恰•琼斯的旋律。

  我现在的生活无非是上班和下班。步入社会后才发现和这个社会是那么的不合拍。步调完全乱得不着边际。感觉自己活象被强行装进机器里的不合适的齿轮。以前对社会生活的美好憧憬竟会变得像肥皂泡般的易碎。“如何才能跟上这步调呢?”自己曾无数次的在闲暇时考虑过这个问题。最后仍旧未能找到合适的答案。不过你大可不必为我担心。相信自己一定会把这个问题处理得妥妥贴贴的。就像舞蹈的新手一开始总会迈出错误的步子。相信日子再久些自己便可以驾驭自如了。

  在信的结尾处天天付上了她移动电话的号码。并说我可以在恰当的时候前往她的家乡看望她一次。握着手中的信纸来到厨房倒了一杯白酒折回客厅坐在沙发上又从新阅读了一遍天天的来信。

  按原来的纹路将信纸折好重新装回到信封里。呷干了杯中的白酒,穿上外套出门去了。因为我觉得若是我在家里独自守着这封信我一定会再次反复读上二遍,十遍甚至二十遍。我沿着楼下的水泥路一直朝北走去。沿路遇到什么样的建筑,遇到过何等模样的陌生人,自己完全不得而知。因为,自己也不甚明了思绪究竟飘到了何方。直到黄昏在身旁瑟瑟的降临之后才往回走去。来到楼下的公用电话亭。掏出口袋里天天寄来的信,拨通了天天留给我的号码。我在电话里说要尽快赶过去看她一次。天天同意了。我们约好了在离天天工作单位不远处的一家旅馆见面。我向公用电话厅的老板借了一支圆珠笔,在信封的背面记下了那家旅馆的名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