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部分
�仑在心理上变得越来越依赖迪洛克,迪洛克介入了各种微妙的政治活动,包括外j谈判。而像拉纳元帅这样的拿破仑的亲密战友,都不能和他以“你”相称了。拿破仑与世隔绝的心理越来越明显,对约瑟芬更是如此——她被拿破仑留在了杜伊勒里宫。

  拿破仑仍然和以前一样狂热地工作:他接见议会代表和外j使团。每天和首相康巴塞雷斯以及一两个大臣——特别是财务大臣戈丹和陆军大臣克拉克——研究问题。他视察由维万·德农负责进行的卢浮宫的改造工程以及杜伊勒里宫外的里福利(rivoli)大街的街道和房屋的建设情况。虽然他并不十分喜欢音乐——他唱起歌来,音调总是不准——他仍然抽空到歌剧院去了一次,因为在他长期不露面之后,公众需要在法国首都亲眼看到他的存在。

  拿破仑原来每天和他的现在已经是元帅、亲王、公爵和伯爵的爱将们j谈的情景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军队圈子里的紧张、嫉妒和累世夙仇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厉害。拿破仑很难得和他的元帅或其他高级将领见面j谈,事实证明这是很不正常的,拿破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对付威灵顿1的战役中,苏尔特拒绝援助马塞纳就是军内矛盾激化的一个例子。苏尔特没有按照拿破仑的命令向葡萄牙边境进军,反而花了9天的时间去包围奥利文萨;然后,又违抗命令包围巴达霍斯长达50天!由于苏尔特的延误,马塞纳不得不从葡萄牙撤退。拿破仑也被迫放弃了再次征服这个国家的计划。高层军事将领之间的关系土崩瓦解,而陆军大臣贝尔蒂埃更是个人人憎恶的人物。

  所以,眼下虽然拿破仑指挥着欧洲历史上最庞大的军队,将近60万人,可是在爱丽舍宫比任何时候都难得见到一个军事指挥官的影子,这使拿破仑得到了他非常需要的离群索居的环境。在这里,“他可以在宽敞的花园里散步……不必担心受到任何人的纠缠,他的一举一动都无人知晓,”他的秘书回忆道,“他在这里终于发现自己摆脱了杜伊勒里宫那所豪华的监狱。”的确,他在巴黎剩下来的这段时间里,只有参加国会的会议和礼拜r做弥撒(尽管他已经被教皇逐出了教会)以及每周的皇宫例会才到杜伊勒里宫去。

  在将约瑟夫扶上西班牙国王宝座之后,西班牙的形势并没有什么起s。他的一些最有名的将领——朱诺、苏尔特以及马塞纳——都遭到在西班牙的英国将军的打击。拿破仑必须亲自回到那里给英国人一个教训。

  此时,拿破仑政府里以塔列朗和富歇为首的y谋反叛活动也没有平歇的迹象;1月8r,拿破仑对他们进行了一次清算(另一个参与y谋活动的人——缪拉现在在意大利)。

  当塔列朗和富歇来到时,发现等待着他们的除了拿破仑本人以及迪洛克和梅内瓦尔之外,还有首相康巴塞雷斯、勒布伦和海军大臣德克里斯。拿破仑愤怒地指责富歇和塔列朗是“公开叛国”,并揭露了由邮政局长拉瓦莱特和欧仁·博阿尔内截获的他们图谋不轨的通信,包括塔列朗和缪拉的信件,以及拿破仑的母亲、财政大臣莫里昂以及其他人给他的报告——全都是揭露他们叛逆活动的。拿破仑的脸气得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