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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挺镇定的,可声音还是抖的。

  “听说是家境太好,他爸好像是咱们灵泉的一个市领导吧。哦,对了,他还咱们老乡呢。哎,可能是眼光太高,一般的都看不上。”

  “……嗯。”那更没戏,郑亦挺有自知之明。

  郑亦从尤冰那儿接到很多关于白贺炜的信息,越听越觉得白贺炜就是遥远的星星,他手臂再长也没办法摘到。

  回到了寝室,尤冰就把自己的电脑给打开了,那是一台崭新的笔记本电脑,在那个时候,这对于家境蛮好的尤冰不算什么,却是只有一部黑白屏手机的郑亦时可望而不可即的,继父的离世使得他们母子的经济捉襟见肘,郑亦还在想要不要趁没课的时候找点兼职做做。

  尤冰点开他用数码相机录下来的迎新晚会视频给郑亦看,同寝室的徐佳文和吕一飞也都凑了过来。尤冰坐得挺远,镜头被拉近了导致失了像素,看不太清楚人脸,只有个人影在灯光下唱歌,这就是白贺炜了。

  “……怀抱既然不能逗留,

  何不在离开的时候,

  一边享受,一边泪流。

  十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我们还是一样,

  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

  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难沦为朋友……”

  郑亦也没想到,他第一次听白贺炜唱歌便是这首最近很流行,流行到大街小巷都会放的《十年》,而这首歌似乎成了咒语,几乎成了郑亦和白贺炜今后关系的真实写照。

  第24章

  郑亦当晚就把这首歌下载到了mp3里,设置成单曲循环,听着入睡,等第二天早上醒来,mp3都没电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迷恋一个人到如此疯魔的地步,甚至连如何接近白贺炜的计划都谋划好了,可是当他洗完脸照镜子,才知道平凡的自己是没有办法达成目的的。他开始焦虑,觉得自己成了个神经病,他想跟在同城念书的好友康嘉北聊聊心事,却觉得那个不太正经的家伙没有办法给他指条明路,甚至还会嘲笑他白日做梦,并拿这件事儿当个乐子取笑个他几年。

  转机大概发生在班里竞选班委的那一天,郑亦觉得这是个契机,便鼓足了勇气走上了讲台,他看见坐在台下的白贺炜紧张得直发抖,传进耳朵里的都是上牙和下牙碰撞的声音,炫眼的日光灯照得他发晕,他无法辨别台下坐着的每个同学的名字,甚至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他已经在开口发言时忘了之前准备好的慷慨激昂的演讲词,胡言乱语的时候,他似乎注意到白贺炜嘴角扯出的笑容,他的心突然少跳了几拍,更加不知所云了。

  他懵懵懂懂地走下讲台,心想真是太糟了,谁知看见得却是白贺炜带头鼓得掌,他低下头,心里涌起一丝自己给自己营造出来的暖意。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眷顾,或者郑亦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