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
�轻柔的曲调。

  于是我们没有再去,这段回忆在我的心目中,就像轻轻咬了一小口苹果,嚼在嘴巴里,微甜,也酸酸的。

  我没有给他留过任何电话,我也没有任何他的联系方式,后来我们就这样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再也没遇见过。

  我跟朝晖说起这样的感觉的时候他说觉得这像初恋。

  从酒吧离开的时候我们刚好唱了两个月的歌,从邓六那里拿到七八千块钱,后来这钱用来买了一把吉他,但在买吉他之前我们还是坚持着去大吃了一顿,叫民以食为天。

  我和冯桥还有朝晖在巴国布邑吃了一顿川菜,听着里查克莱德门的钢琴曲,喝了两瓶九四年的长城干红。吃饱喝足了,朝晖就来劲儿了,要我和他玩两只小蜜蜂。我说去去去,我又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朝晖说就玩一把,无论如何也玩一把。于是我说那我给你出一脑筋急转弯儿,你答对了我就跟你玩。

  朝晖说我还不信了,我猜了22年的脑筋急转弯了,还没人难倒过我呢。放马过来

  三点水再加一个来字儿念什么?

  〃涞〃呀,傻瓜。

  那三点水再加一个去字儿呢?

  这念溜达的溜呀。

  为什么?

  在水里来来去去的不是溜是什么?

  我和冯桥同时大笑了起来,我说朝晖,圣人,你找别人跟你玩小蜜蜂去吧,本小姐不奉陪了,没有心思跟一个智商等于二百五十的人玩。

  朝晖沉思了半刻,突然懊恼地自拍脑门儿道:〃靠!真傻b,不就是一法字么?〃

  笑过之后我们突然陷入了平静,一时间找不出话来说了。停顿了大概五分钟后,冯桥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其实生活没意思。〃

  我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

  有个晚上我们演出的时候,一打扮妖艳的中年女人走上台来,死活要冯桥和他喝酒,冯桥接过就喝了。她说要喝交杯酒,一瞬间把我们弄得挺尴尬,而台下那帮傻b则一个劲儿的欢呼〃要得要得〃。

  冯桥接过酒,二话没说,跟那女的手挽着手喝了,台下又是一阵s动。那女的下去了一会儿,让身边的小姑娘送来了三百块钱小费。

  突然间觉得我们像一群可怜的小丑。

  邓六说过,在这样的场合,顾客永远永远,都是上帝。

  在那里,我眼睁睁的看着上帝对卖啤酒的小妞儿动手动脚,上帝把手伸进小妞的胸罩里边,小妞只是笑笑,陪笑着说你是我的上帝。

  有一次有个客人喝醉了,告诉我说他是高级白领,月薪三万,让我下了班跟他走,他给我钱,一次两千。

  我把酒泼到他身上,我说滚你丫的。

  他挥起手来就给了我一巴掌,打得脸生生的疼。我c起啤酒瓶就给了他一下,当时就看着血从他额头上流出来。

  后来邓六当中间人,我赔了医药费,才把此事了了。否则那孙子临走时还闹嚷嚷的要请我蹲监狱呢。为了这事,我们也觉得挺对不住邓六的,于是请他吃了一顿饭。他一个劲儿憨笑,说在这块地盘上,不会有他摆不平的事儿。让我们有什么事儿尽管找他。

  尽管这样,尽管生活很没意思,我仍然很怀念那段日子,可惜从前的日子是一去不返了,过去的时光再也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