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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命啊。夏阳感叹著。自己就是命苦,起早贪黑才能养活自己,而赵萧桐就是少爷的命,躺在床上就有饭吃。

  打火烧水,水沸了就烫几片青菜,再下了两把挂面,接著用微波炉热著作臊子的剩菜,正当夏阳用平底煎锅煎著蛋时,门铃就响了。

  这时正好微波炉也开始叫唤了,面看起来也熟了要出锅,而手里的煎蛋放著不管立刻就得糊,夏阳真走不开,只好冲卧室喊人:“赵大少你醒了没?帮个忙开下门,我这儿走不开!”

  “好──正穿著衣服呢。”

  听见卧室里传来赵萧桐的回应,夏阳立刻专心对付起厨房里的活计来,等将面出锅,臊子码上,两个煎蛋也盖在了面上,夏阳就听见了赵萧桐僵硬的声音:“你怎麽来了?”

  夏阳好奇地探头:“谁呀──”话才说了个开头就戛然而止,看见门口站著的是谁後,夏阳也睁大了眼,非常惊讶。

  比起赵萧桐难看的脸色,站在门口的周景文只是显得有些尴尬,他双手握著一支包装好的红酒,原本是来跟夏阳道歉的,但现在这个场面,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夏阳看见赵萧桐的样子和捍卫自己领地雄x动物没啥两样,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但周景文毕竟带著礼物上门拜访,就这麽将人堵在门口,也实在不好。

  “那个,周总找谁?”夏阳出口给僵持的两人解围。

  周景文见夏阳说话也松了口气,面前的赵萧桐简直像座山样地杵在门口,压力扑面而来,要不是夏阳问他,他g本连口都开不了。

  “来找你的。”周景文举了举手里的红酒,说,“我是来道歉的。”

  赵萧桐当然不想他进去,站在门口就是不让道,沈著脸说:“已经收到致歉信了,没有必要当面道歉,请回吧。”

  “致歉信是公司的诚意,而这是我的诚意。公司里出了这种贼喊捉贼和不公正处理的事,我也有责任。”周景文坚持道。

  赵萧桐突然冷笑一声,说:“我看不是的吧,你只不过是……”

  夏阳就怕赵萧桐说出些什麽难听的话,立刻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快步走过去将赵萧桐给拉开了,成功地制止了他想说出口的话。

  他只是想著,他们俩之前关系一直不错,後来因为林斐的事闹得不愉快就算了,好不容易前几天两人说开了点,他可不想赵萧桐为了自己得罪人──何况这种得罪完全没有必要,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周景文是来道歉又不是来讨债的。

  “夏阳!”赵萧桐当然不知道夏阳在想什麽,眼见著两人照面了,要说话了,就著急,当然也对夏阳这番举动有些生气,於是低声吼了句他的名字。

  夏阳笑笑,说:“面要凉了,你先端出来吃著吧,我招呼一下客人,几分锺就好。”说罢,他弯腰从鞋柜里拎出一双崭新的脱鞋,放在了玄关处,“周总,进来坐。”

  这几句话该说明的都说明了,该给的面子都给了。他不是觉得赵萧桐态度不对,只是劝他先去吃早饭;周景文只是客人,坐几分锺就该走了,主人家还等著吃饭呢。

  赵萧桐大致明白了夏阳的意思,但他绝不可能自己去端面来吃,然後放著夏阳和周景文独处。又看见夏阳招呼周景文进门,心里免不了有些泛酸。反正他就是见不得夏阳对周景文表现出一点点的好态度,怎麽著吧?

  这麽想著,赵萧桐状似随意其实非常刻意地伸手揽著夏阳的腰,对周景文挤了个笑脸,说:“请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