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
��一个儿子。

  封侧福晋的事情又是忙了一阵。年氏和新生的阿哥成了最炙手可热的人物,连我的小弘时都有些被冷落了,正好和我同病相怜。

  日子就过得很平淡了,我的心境过了一段时间也就平和下来了。最近迷上的是园艺。因为爱喝绞股兰,而这东西那时候并不能登大雅之堂,所以我就自己在园子里种了一点,样子普普通通的,但绿油油的很喜人。

  又种了些好活的花草,对着那些花花草草,会觉得心情很好。

  十年

  我的生活似乎回到了。把心掩藏到深海下面,连我自己都看不清楚,那一片平静的水面下面,是不是还有汹涌的暗流。

  我只知道我每天有更多的时间沉默。

  底下人已经习惯了我做事的方式,我不喜欢把事情复杂化。女眷之间的来往,我也照常参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回忆这段时间的时候,记忆里,常常只有我一个人。

  孤单的,安静的,一个人。

  我习惯在下晚的时候在院子里照顾我的花草,喜欢把头发松松的挽起来,什么装饰品也没有。夕阳会在上面抹上一层温暖的光泽,我自己虽然看不到,但是想象就已经足够。我从来都为我的头发感到骄傲。那是一种很自然的美丽,柔韧,光滑。我记得那个人喜欢抚摩我的头发,似乎我的头发是某种性能良好的导体,会让我们之间突然敏感起来。

  只是他很久没有一边叹气一边抚摩我的头发了。

  我们见面的时候通常会有很多其他人在场。比如他的妻子,有一副沉静的面庞;他最宠爱的女人,那个女人娇柔美好;一个为他生下长子的女人,因此他很疼爱她;还有一个年轻的女人,她将为他生出他唯一的继承人;最近又多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她也将会为他生出一个可爱的孩子。

  在夹杂了这么多人的时候,我忽然会觉得没有我站立的地方。他通常是严肃的,但也会有温和的时候,女人大多数都温柔恭敬。

  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我们之间突然变得很陌生。我有时会站在他身边对他恭敬的微笑,他也礼貌的回应,我会有刹那错觉——以为自己是在做一个让人窒息的梦。

  只是这个梦为什么没有尽头了呢?

  仔细想来,夫妻之间的感情,似乎是很容易淡薄的。至少我们还存着对彼此的尊重,是否值得庆幸?

  康熙四十九年的爆竹在夜空炸响的时候,我的心忽然被震颤了一下,看着无数礼花在黑色的天幕里绚烂的坠落,忽然想到,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十年了。

  十年啊。

  我有不依附于某个男人生存的条件。

  但是为什么还是不想离开?

  新年后的一天,他让我去他的屋子。我只松松的挽了头发,并不带一点装饰。

  “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问我。

  难得单独和他在一起,我却已经卸不下那副沉重的面具。

  “是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呢?”我微笑着为他上茶,动作轻捷。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他握住我的手。

  “真的不记得。还望王爷提点。”

  “我这段日子是冷落了你。宫中事情又多。家里她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