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
要宫里的御医才有办法医治这样的伤,你我府中都有皇上赐的上好人药物,该以快马带他回京医治才是正理。”

  朱靖忍不住迟疑。“他的身体,受的住那样的舟车劳顿吗?”

  韩晚楼温柔的替侯雪城擦干净脸上的泥沙,命令大夫替他清洗包扎伤势,道:“惟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稍后我命人准备马车,你们即刻动身吧。”

  朱靖点头,等一切整理完毕,小心的抱起侯雪城上车。他找来林文强,吩咐道:“你师叔祖性命垂危,事不宜迟,立即派快马通派各个驿站准备快马候着,我日夜兼程,每到一处就换马,要他们不要误了事。”

  他顿了一下,“这里就拜托你了,受伤的弟兄麻烦你多加看护,并另外派人将双卫的遗体送到我王府中,你师叔祖会想看看吧。”

  吩咐完其他琐事,他命令车夫起驾,马车在众人的目送下绝尘而去。

  朱靖日夜兼程的赶路,紧抱着侯雪城,每次量他的脉搏都越见微弱。怀中的人身子越来越冰冷。偶尔醒来,也是神智不清。他心中绞痛,一滴眼泪落在侯雪城的脸上。

  侯雪城微有所感,睁开眼睛。经过这几日的折磨,他的脸容日渐憔悴,但目中仍是冷冷淡淡的神情。他默默的看着他,像是在研究什么般。

  朱靖见他醒来,不禁大喜,即使他没有发言,也看得出他稍见精神。“你……你好些了吗?伤口很痛吗?”他一手按在他背后,输送真气到他体内,只觉得他体内空荡荡的,竟似已散了功。

  他内心一阵绞痛。如果他不是为了自己的托付,决计不至伤重垂死,到这般地步。

  侯雪城似乎知道他心思,“倘若异地而处,你会来救我?”

  朱靖含泪。“这个自然。”他知道侯雪城的意思,是要他不必愧疚,但……但他现下的心情,岂止是愧疚两字可以形容的,这样心碎的感情……忽然间,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紧紧拥住了他。

  侯雪城这次没有挣开他,他依顺的靠着他,闭着眼。血色甚薄的脸上先是一阵晕红,然后又转白,之后开始泛青。终于,他嘴唇微动,发出像是呻吟般的声音。

  那么坚强的小师叔会呻吟?是否痛苦难当?朱靖连忙将耳朵凑近,“小师叔,你想说什么?是哪里痛楚吗?”

  只听侯雪城在他耳边,吃力的说:“放下我,你身上好臭,会把我身上弄脏,……朱靖,……你到底几天没沐浴了?”

  ………

  一座马车在官道上奔驰,入了京城的城门,在众人的闪避下向前飞驰。那驾车之人技巧甚佳,虽是惊险万状,也未伤及一名百姓。

  那奔驰的马车竟在王府门口停了下来,侍卫们微微一凛,看见车门一掀,一个青衣男子抱着一人疾奔近来,连忙上前喝止,“什么人擅闯王府?”

  那青衣人步履不停,飞起一脚踢倒一人,“混帐,连主君也不识得了吗?”

  护卫们看向青衣人,看他满脸胡扎,衣衫破碎,全身染满了血污,但那双锐利威严的眼神却是不变的。他们连忙下跪,“小的该死,请王爷恕罪。”

  那青衣人自是朱靖,他望也不望跪了一地的人,疾步走入王府。

  他直奔自己的寝居,一路上看见他的婢仆无不惊讶下拜,他看也不看一眼,厉声道:“请大夫来,快!”

  这时,王府总管宇文泉已接到传报,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