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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最近一定是得意忘形了。

  傅斯言喜欢宋瑶是不假，但以他的作风，是绝对不会宣之于口的，他只会潜移默化。

  名义上，傅斯言是宋瑶的养父，他收养了她，抚养她长大。只不过他们的相处模式跟真正的父女相去甚远。我不知道宋瑶是不是对于傅斯言的感情真的没有丝毫察觉，亦或是，她心里很清楚，只是碍于这种关系，她假装不知道。

  不说破，他们可以继续维持这种表面上的虚假繁荣，而一旦说破，就相当于把长久以来某种心照不宣的平衡打破了。

  但是，无论事实究竟如何，这件事都不应该我来说，所以我说，我一定是得意忘形了！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断然是没有收回来的可能。还好我喝了很多酒，宋瑶追问我的时候我只能借醉胡言乱语。

  “我傅叔他、他对我很好，我都知道。”宋瑶突然哀伤起来，视线变得格外悠长，“我爸爸出事以后，我的七大姑八大姨，很多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们闹着要收养我，我虽然还小，但是心里很清楚，他们都是为了我爸爸的赔偿金。只有傅叔不是，他并不欠我什么，也不欠我爸爸什么。”

  我完全能理解那个时候的宋瑶，因为我也曾经经历那样的局面，不过她比我幸运，她遇到的是傅斯言。

  宋瑶又说了很多她与傅斯言之间的事情，我没有说话，静静听着，她喝酒我就陪着她喝，渐渐的我就有点意识模糊了，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变得很远很远。

  清醒一些的时候是在回去的车上，我坐在汽车后座上，半边身体趴在沈流深的怀里，他的手有节奏的拍着我的后背。

  “你忙完啦。”我抬起头看着他，好像隔着一层水雾，有些迷离，头懵懵的。

  “嗯，今天怎么喝了这么多？像个小酒鬼。”他摸着我的头发，语气很温柔，一如车窗外的风，轻柔的垂着我的脸颊。

  我揽着他的脖子，头顶紧贴着他的下巴，听着他胸膛有力的跳动。以前好像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可能是酒精催化的作用，突然就想这么粘着他，抱着他，永远和他在一起。

  “你为我出头，我高兴啊。”我笑嘻嘻的说，“你明明心眼那么小，那么爱记仇，还要标榜自己心胸似海。”

  沈流深轻笑，抓起我的手在唇畔吻了吻，“得罪了我，还有商量的余地。但是她打了你，那就不值得原谅！我自己视若珍宝舍不得动一下，她敢动手，自然要付出代价。”

  “你舍不得动一下？”我抬起头来看他，“我虽然喝了酒，但是脑子很清醒，我怎么记得某些人也对我动过手呢？好像还不止一次，你说这算不算家庭暴力啊？”

  上一次，他可是差点掐死我的！

  沈流深略微怔了一下，似乎思考了很长时间，半天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来，“我是爱之深恨之切！”

  我哈了一声，不再纠缠过去的那些问题，重新把头贴在他的胸膛上。

  “对了，我今天好像说错话了。”回到住处，沈流深抱着我在落地窗前看月亮，今晚的月亮很圆，小几上放着一杯茶，是他泡来给我解酒的。

  “说错什么了？”他把茶杯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