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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几次父亲,没见过母亲。

  唯一一次,是他十岁时,母亲坐在地下室的铁门外,对他唱了一整夜的歌。

  歌就是伯爵唱的那首,爱尔兰民谣的曲子,歌词写得尤其美妙。

  碰,碰,我的宝贝对我开了枪。

  碰,碰,可怕的枪声。

  碰碰,我应声落马……

  当时他并不知道唱歌的人就是他的母亲,直到第二天他问送饭的仆人後,才知道。

  妈妈是个神病。

  妈妈不会说话,只会唱歌。

  红睡衣是他十三岁那年,母亲送他的唯一礼物。厚厚的羊绒睡衣,红的非常喜气,他不舍得穿,每次只拿出来看看,实在忍不住时,也顶多摸摸看,然後就回被窝里。

  被子又湿又霉,长期无人清洗,时间久了,熏得睡衣有股奇怪的气味,而且还起了霉点。为此,他还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如果不是谨言的到来,他大概会捧著红睡衣一直哭泣下去。

  父母死了很多年了,本来,他们的形象已经在记忆中淡薄下去,可是伯爵的歌,却令他突然回想起一些往事片段来。

  并不愉快的往事,如果可以,但愿这辈子不要再重来。

  月光下,伯爵坐在那里,双腿交叠,面具下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