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节
sp;戚以潦确实在看监控。

  浴室有个巨大的浴缸,他靠在一侧,水位擦过他精瘦的腰线。

  水下有一头被困在牢笼中的凶兽,它每次想要逃出来,就会撞上坚硬的栏杆。

  一次又一次,不知悔改,不长记性。

  每一次都疯狂,每一次都被撞疼,缩着头蜷回去,下次又往上撞。

  戚以潦将笔电上的监控窗口点开,入神地看着年轻人趴在书桌前刻字,刻他的名字,一笔一划,清清楚楚,他连续看了十来遍,呵笑了声,往后倒去。

  冷水爬上他不断收紧的腹肌,剧烈鼓跳的心口,淹没他饥渴一般急促滚动的喉结,冰凉的,等着尝点什么的唇。

  他闭上灼热暗沉的眼眸。

  整个人沉入水底。

  .

  那串名字就赤裸裸地躺在书桌上,戚以潦跟茭白都没提。

  茭白憋了两天,憋不住地跑去问戚以潦,钥匙要用吗?

  戚以潦当时刚结束视频会议,人很疲倦,他大半个面部轮廓淹在窗帘的阴影,说了一句:“不用。”

  茭白拨着钥匙扣上的小钥匙,不会是病得连一个人基本的能力都没了吧。

  “小白,诵经。”藤椅里的戚以潦开口。

  茭白勾着钥匙扣晃了晃,他在那点清脆声响里诵起经文。

  很多事正在排队发生,可能会有插队的,它们好像都在等他一样。

  可他还是要把任务放在第一位。

  活着,是万物的前提。

  脚踝上一凉,戒尺贴上来,茭白垂头看戒尺在他的纹身处游走,他闭了闭眼,听戚以潦训导:“专心。”

  “知道知道。”茭白踩住了戒尺。

  然后,他的脚底心就痒了。那戒尺抽出来,塞进去,来来回回,没完没了。

  .

  三十那天风平浪静,茭白过了一个太平年,感天动地。年后他选了个时间,复建完去前院播种。

  就坐在轮椅上,拿长把的铲子挖坑,丢种子进去。

  兰墨府没人帮茭白,一个都没。保镖们全都在茭白忙活的时候,伸脖子看两眼,然后各自站岗。他们趁茭白不注意,偷偷摸摸地躲在树丛后面吃柠檬。

  “戚爷的段位真的高。”

  “咱都跟着学学。”

  “学什么,首先要有地,咱有没吗?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