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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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以潦一口血涌到喉咙里,他弯腰去抓沈寄的头发,继续将对方的头往地上按。

  第一轮,七十个。

  第二轮,三十个。

  第三轮,九十二个。

  第四轮……

  第五轮……

  “克制”

  戚以潦露在袖口下的小臂肌肉紧绷到抽动,扯下沈寄的一把发丝。

  “砰砰”声再次响起。

  那一块地已经被血迹染成深红色。

  旁边的章枕戴着拳套,半天没出声。沈寄被沈而铵的人送来西城已经有段时间了,一直都是他们过来练拳脚,练完让医护人员过来看看,保证沈寄不死,来日方长。

  三哥今天是头一回来。

  沈寄说了什么,把三哥刺激到了。章枕的脑中想到了一种可能,呼吸快了起来,牙齿咯咯响。

  “是小白被囚的那些天的监控视频,”戚以潦没瞒他,瞒不住,“被我毁了。”

  章枕掉头就去找了铁棍,猩红着眼冲过去。

  戚以潦伸手:“给我。”

  章枕攥着铁棍,手指关节冰凉。

  “阿枕。”戚以潦喊,他鼻息里的血腥气更重,心跳也慢下来,身体的不适让他眉间布满阴鸷。

  章枕的手颤抖,他慢慢把铁棍递给三哥。

  像是交出了,能让他报仇雪恨的武器,和他是否能活下去的希望。

  戚以潦接过铁棍,扬起,对着沈寄的尾椎大力挥下去。

  沈寄来不及吼叫,就痛昏了。

  戚以潦丢掉铁棍,他从西裤口袋里摸出打火机跟烟盒,这是他今天的第三包烟。

  今年的秋季,他每天吸烟的量,都超过以往的每年。

  戚以潦点燃一支烟,口腔里的血水沾上了尼古丁味道,他阖了下眼,喉头攒动着偏头,目光穿过漂浮的烟雾,落在小院的坟包上面。

  那处栽种着低矮灌木,围绕着坟包。

  章枕捡起铁棍,发现三哥看的那里,他浑身僵了僵,像做错事的小孩怕被家长训斥。

  坟包是上周才挖的,里面是沈家老夫人的骨灰坛。

  这周沈寄进食都是强行灌,要他吃得多排得多。

  小院的粪桶撤了,没有厕所,也光秃秃的,只有坟包周围栽了植物,可以用来遮蔽脏污。

  沈寄要么在毫无遮挡的地方排泄,要么去坟包那边的植物丛里,能挡一挡他的排泄物,他二选一,选了后者。

  坟包那里臭气熏天。

  章枕眼里爆发出神经质的亮光,他绷着全身,口袋里的药瓶抵着他的腿部肌肉。

  戚以潦吸着烟:“阿枕,你以后尽量别再过来。”

  章枕贴着颧骨的皮肉泛起激动的红:“三哥,陈一铭说白白在铁笼里就有个桶用来……我为什么不能……”

  戚以潦侧过头看他:“我是怕你来多了,陷进去出不来。”

  末了,道:“小白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