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节
��候被绳子勒红了,还破了几处皮。喉结上就有一处。

  这会儿,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破了的地方都失去了知觉。

  沈寄一身尊贵地端起那碗饭,神情冷血,高高在上:“想吃吗?”

  茭白不看沈寄,也不回答,就盯着饭。

  “想吃的话,”

  沈寄指着那张遗像:“跪下,磕到我满意为止。”

  第79章

  磕头?

  给老东西的遗像磕头?

  茭白想笑, 脏破的嘴角扯不起来。

  可去他妈的吧,明摆着就是换了新花样折磨他。

  无论他是磕,还是不磕, 沈寄都不可能让他好好吃下那碗饭。

  去年在熙园,沈寄说什么“沈太太的身份, 沈家的财产都是别人不敢奢求的东西,你全拥有了,到底还想要什么”,他说他要平等和尊重。

  现在的这场侮辱, 就是沈寄当时那反应的后续。

  一条狗, 还想要那两样东西。

  “咳……咳……”茭白虚弱的咳嗽,后脑勺的发丝被大力往后扯,他在那股力道下被迫仰起头,脸上的干泥遮住了他的青灰气色。

  沈寄嫌恶地松开他的头发,任由他站不住地摔趴下去,皮鞋踩上他的脊骨, 一寸寸下移, 停在他的尾椎上面,漫不经心地碾压。

  “不是想吃饭吗?为什么不磕?”沈寄用力去碾, 面部扭曲, “磕啊!”

  茭白疼得瞳孔猛缩, 又一点点涣散,他叫都叫不出来,喉咙里只有痛哭的“嗬嗬”喘声。

  铁笼里臭气熏天。

  一个上位者在凌辱一个即将开启大学生活的年轻人。

  他们的年龄相差十八九岁。

  年轻人和他儿子一般大, 在他脚下奄奄一息。

  茭白快疼昏过去的时候,尾椎上的皮鞋撤了,他空荡荡的胃绞痛, 对食物的渴望已经没了。

  那碗饭像是和他隔了一条泥河,他的嗅觉又被泥巴蒙住。整个世界都是烂泥的腥气。

  “贱狗,你是不是也知道自己有罪,想磕几个头,但是没有力气?”

  沈寄将脚边人往椅子那拖近一点,他蹲下来,抓住对方的头发,重重往下一摁。

  “砰”

  很大一声响。

  接着,又是一声一声的“砰”“砰”“砰”。

  节奏缓慢,力道残忍。

  茭白被抓起头发,摁下去,不知反复了多少次,他的眼皮早就撑不开地闭上了,头上脸上都是血。

  有一缕血液划过他脸颊结壳的泥巴,混着一点泥水流到嘴里,被他本能地咽了下去。

  长时间缺水,血都能唤起他的求生欲。

  “七十个。”沈寄说出茭白磕下去的次数,言语中透着不满跟冷淡,“没到一百,剩下的三十个,吃下一碗饭的时候补上。”

  话音落下,就是一声脆响。

  冰凉的瓷碗被砸在地上,碎成了好多碎片,铺了菜的米饭洒得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