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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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以潦抬起手臂,掌心托住年轻人伸到他眼皮底下的那只手,检查他的骨头,半晌摇了摇头:“你也是有能耐,带着人出去的,还把自己弄伤。”

  茭白一言难尽。

  戚以潦将沾着血迹的t恤还给他:“先去洗澡,洗完在房里等我。”

  .

  十几分钟后,茭白在浴室吹干头发出来,同样换了身衣衫的戚以潦已经在等着了,桌上还有瓶药酒。

  茭白全身上下都在发出拒绝的信号:不用了吧!

  戚以潦指了下床:“躺好。”

  茭白咬咬牙,他往床上一躺,就当是死了。

  来吧。

  .

  茭白对药酒的印象就是两字:可怕。因为他上辈子总受伤,买过好多次药酒,都自己擦。疼得眼泪直飙。

  药房的姐姐说不揉开,不揉得发热就没用,所以他只能边疼边揉。

  茭白绷紧了手脚,却发现受伤的左手上传来一阵清凉。

  不疼。

  “先擦手,你肚子上的伤,要冷敷,明天再擦药酒。”戚以潦按他的细长指骨,

  茭白不疼了就放松下来,意识开始下沉,又往上浮。

  左手的伤,他自己不是可以擦吗?

  再者说,擦手需要躺床上?

  床太软,茭白的肩背不自觉地陷进去,越陷越陷深。

  戚以潦淡声道:“你那朋友,要接过来住?”

  茭白动了动眼皮:“不知道,我等诊所那边的电话,他醒了,我再问他的想法。”

  “他可以住这儿吗?”茭白打了个哈欠。

  “可以。”戚以潦的唇边噙着笑,“有个同龄人陪你玩也好,免得你无聊,在兰墨府乱跑。”

  茭白看了看给他处理伤处,周身都散发着菩萨光芒的戚以潦,又看他的活跃度。

  然后就没下文了。

  老变态的活跃度让茭白心凉透。

  茭白快睡着的时候,猛地想起来个事,他一下就清醒了不少:“三哥,褚二少那边……”

  “他对你老家的邻居认了真。”戚以潦将药酒的盖子盖上。

  茭白扯嘴角:“褚二少向我开枪了。”

  “我知道。”戚以潦揉了揉他的发顶,“睡吧,醒了再吃早饭。”

  茭白睁着眼,一副死不瞑目样:“他以为我要推礼珏下楼,实际是礼珏跳楼,我及时把人拉了回来。”

  至于礼珏对沈而铵下药囚绑的事,茭白没说。毕竟那涉及到沈而铵的自尊与隐私。

  尽管他肯定,戚以潦早已从手下人那里了解到了大致情况。

  “嗯。”戚以潦带着药酒味的手掌下移,擦过年轻人柔软的眼尾,苍白脸颊,落在他长圆了些的下巴上面,轻捏了捏。

  “叔叔相信你。”

  茭白瞑目了,他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戚以潦去小院打了个电话,他点一支香烟含在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