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节
  “去年我中邪生大病醒来,他回熙园,给我带了蛋糕,那时我刚醒,在喝中药。”茭白实在是懒得提这事,不是还在生气,而是根本就不想去回忆。

  戚以潦微颔首:“你认为他的重视只是表面,没有真正的为你想过。”

  “反正吧,”茭白翻白眼,“他跟我说,沈太太的名分我有了,他的财产也给了我一半,问我为什么还不满足,到底想要什么。”

  说到这儿,茭白止住了声音。

  戚以潦半天都不问。

  茭白的钩子没把人钩住,他按耐不下去了:“三哥,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

  “自由,平等,”戚以潦仰视他,“不就这两样,都在你的眼睛里。”

  茭白怔住,他忽地弯腰,手举起来,放在戚以潦的脑袋上面。

  这一秒,世界仿佛都静止了,分裂了,嘎嘣稀烂碎。

  茭白干巴巴地说:“三哥,你头上有根草,我给你拿掉了。”对不起,老变态,请你相信我,我只是想抱抱你的猫,它在哭。

  而猫头刚好就在戚以潦发顶。

  这真的不怪他。

  戚以潦似笑非笑:“草呢?”

  茭白的手上只有“草”字,从心里蹦出来掉上去的,没有实物。

  戚以潦从椅子上站起来,手伸到后面,准确按在青年后颈的伤处,一下轻一下重地摩挲,很失望的口吻:“小白,三哥不喜欢不诚实的孩子,这一点,你应该清楚。”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想安慰你,因为,”茭白吸气,他说出进这个世界以来,屈指可数的实话,“站在男人的角度,我很同情你。”

  书桌前陷入死寂中。

  戚以潦的掌心贴上青年后颈,指缝合上他先前箍过的地方,几乎完美地整齐重合:“几分钟前怎么答应我的?不会再抱有好奇心,现在又想。”

  茭白心虚。

  “你还是跟三哥去卫生间吧,让你看个够。”戚以潦将他转个边,往一面墙方向推。

  茭白走在前面,戚以潦在后面箍着他,另一只手却把他不知何时弄乱的外套理平整,更是将他的下摆拉好。

  阴沉又体贴。

  不愧是老变态,根本捉摸不透。

  白猫在冲茭白摇尾巴。

  茭白顿时就不怕了,戚以潦说给他看,是吓他的,恶趣味。

  “三哥,你真要给我看啊?”茭白往后看了看戚以潦,又转回头看前面,“是要用钥匙打开吗?我猜的,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呵。”

  身后传来一声笑。

  “又不诚实。”戚以潦空着的那只手抬上来,举止亲昵地捻了捻茭白的耳朵,吐在他耳旁的嗓音却是裹着阴暗的困扰,“如果你一再这样,叔叔会不高兴。”

  茭白不出声了。段位不够,搞不过搞不过。

  .

  戚以潦的确没带茭白去卫生间,他自己进去了,跟墙一个色调的门在茭白面前关上,严丝合缝地与墙体融为一体。

  茭白站在原地整理头绪。今晚真的是大收获,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