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
��的守护,一生难忘。他琢磨琢磨,以他的狗血经验,齐子挚不太可能去沈寄那组。

  他对齐子挚而言,不会是一生难忘。

  他们不是什么前任前夫系列,是亲情啊,至亲,呵呵。

  床头柜上的座机诈尸了,茭白吓一跳,他凑过去接听:“哪个。”

  “小白,是我。”章枕含着点嘈杂背景的声音传过来,“三哥让我来跟你说,你先睡,不用等他。”

  茭白:“……”

  这什么牛鬼蛇神的台词。

  章枕在包房外,夹克衫上都是烟味,包厢里的几位老总在跟三哥聊事,一伙人只是烟加酒,没要年轻靓丽的小孩子伺候。

  “怎么没声了?”章枕满嘴酒气。

  茭白说:“有声,我知道了,你们忙。”

  末了加一句:“少喝点酒。”

  没给章枕感动的机会,茭白快速吧话筒丢了回去。

  .

  夜里不知几点,座机又响。

  “小白,”戚以潦喊他,“开门。”

  茭白脏话黏在嘴边,臭着一张睡眼惺忪的脸去房门口,把老子叫来干什么啊?真是服气。

  门一打开,一股烟酒味就猛一下栽进茭白怀里,蹭上他的口鼻。

  戚以潦一身稳重的铁灰色西装,他低着头,修长的手指搭在袖扣上面,慵懒地解着,穿什么都是老僧样的他在酒精之下多了一丝人烟气,就连眉间竖着的“川”字纹都带有一分惑人的性感。

  “你是不是要喝那什么醒酒汤?”茭白侧身让他进来。

  戚以潦将袖扣丢给他:“拿着。”

  茭白下意识接住袖扣,冲着灯光打量打量,这玩意一看就很奢昂。

  等他关上房门,闻声穿过客厅去厨房的时候,戚以潦已经脱了西装外套,卷起衬衣袖子,弯腰凑在水池边洗手。

  戚以潦洗得很慢,很仔细,根根手指一寸寸地冲洗。

  茭白打了个哈欠搓搓脸,已知沈寄喝了酒不会触发什么特殊癖好,戚以潦呢?未知。

  厨房的水声持续不止。

  茭白扫了眼老男人的着装,考究,得体,有质感,禁欲而优雅,很衬他的气质,腰线跟肩线都内敛而不失紧健,犹如一件随时都可以放进展览馆的尊贵物品。

  观赏性跟收藏价值都极高。

  而那位展览品还在洗手,不断地重复着。

  茭白等了又等,实在是等不下去了,他走过去,关了水龙头。

  水池周围的空气骤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抽空,窒息感扑向茭白的同时,他对上了戚以潦泛着异常血色的眼眸。

  茭白对喝了酒的洁癖症患者说:“我看你的手洗得很干净,就给你把水关了。”

  “干净了?”戚以潦抬起那只手。

  茭白点点头,是的,对,干净了,咱能消停了吗?

  眼前多了一只手,就搁在他鼻尖前面。水汽瞬间融进他的呼吸里。

  先是凉的,之后又有点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