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
  上次在他儿子面前也是这样。

  不愧是狗血慢里的老狗,对着他所谓的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都能一再撒尿占地盘。

  茭白恶趣味地想,那你就撒着吧,最好尿不尽。

  于是茭白避开沈寄的眼神看旁边:“戚董人很好,‘缔夜”那晚,他不要我伺候,让我回去,还要我早点休息,在老宅,他还提醒我去医院看皮炎,是个很温暖的人。”

  沈寄的神情变得怪异:“他温暖?”

  “换狗游戏是我提出来的,他不同意能让你进他房间?”沈寄的情绪瞬间就暴涨了起来,“你以为他后来不要你伺候,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

  “董事长!”见情况不对的陈一铭匆匆走近,及时出声。

  他在董事长冷凌的目光里吞了口唾沫,用口型说:您慎言!

  沈寄的面部肌肉微抽,他不至于为了条小狗,在背后抖老友的底。

  多年的交情,哪是一个用来发泄欲望的东西能比的。

  “傻狗,你口中的戚董如果温暖,那我就是菩萨。”沈寄倾身,手捏捏茭白脸。

  似乎觉得这个动作不合身份,莫名其妙,沈寄退开,理了理衬衣领口,高高在上道:“到了西城跟着我,离他远点。”

  茭白呵呵:“姜焉说,戚董是他见过的最有风度最有涵养的人。”

  沈寄再一次被一股莫名的怒气侵蚀。

  姜什么的是哪来的?

  陈一铭小声提醒:“董事长,姜焉就是前不久从戚董那过来的人,一地下乐队的主唱。”

  沈寄有一点印象,他投过去一个眼神:人呢?

  陈一铭胆大包天地跟董事长对视:人不是被您赶走了吗?

  沈寄这回总算是想起来了红裙小辣椒,那孩子在床上很放得开。

  可惜,前一天还夸他懂事,第二天就犯错。

  .

  沈寄没了调教小狗的想法,他把人丢一边,换了条西裤就坐回自己的位子上面闭目养神。

  茭白的药效发作,他不疼了,很快就睡了过去。

  到机场的时候,茭白还没睡醒,他穿着很厚的米色毛茸茸大外套,拉链拉到顶,帽子扣在头上,手缩在袖子里,像只过冬的熊。

  西装革履的沈寄觉得丢脸。

  同样穿着正装的陈一铭和其他人也不想跟茭白走一起。

  画风太不一样了,很不和谐。

  被队伍撇下的茭白慢慢悠悠说:“我要上厕所。”

  茭白在沈寄发火前说:“有的人在飞机上尿不出来,比如我。”

  沈寄淡淡扫了茭白一眼。

  陈一铭见董事长没发话,就说明不想在这件事上费口舌,他便让两个保镖跟过去。

  茭白在卫生间里跟一男生借手机,拨了串号码,一接通就说:“喂,沈而铵,是我。“

  电话里传来了压抑的呼吸声。

  茭白坐在还算干净的马桶盖上面:“我在西城,刚到。”

  沈而铵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