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   茭白够到一包小馒头拆开,捞几个丢进嘴里,他没嘎嘣嘎嘣地咬碎,只是让它们慢慢融化。他喜欢这么吃。

  那三肋骨断了有一周了,本来已经好了不少,今晚被沈老狗那么一搞,现在又疼得要死。

  这笔账还是要讨回来,急不了。

  茭白的眼里有几根血丝,皮炎其实只是对日常生活带来不便,最麻烦的是尾椎的旧伤。

  还有,背部的肋骨也要长好,沈老狗要是还像今晚这么搞他,时不时来一下,那他就完了,后遗症妥妥的。

  妈得。

  茭白浅浅地喘口气,他吃完一包小馒头也没回床上,旁边没人,他就不敢躺,疼怕了。

  没有一双手的扶助,他就没安全感。

  墙上的欧式大摆钟滴滴答答。茭白就在客厅待着,他想等那房间的两位忙完了,谁出来喝水或者干嘛看到他,能帮个忙。

  谁知他一待就是天亮。

  茭白只有一个想法,这里不愧是漫画里的世界,瞧瞧这夸张的设定,一大把年纪的人一夜操劳,竟然都不猝死。

  房门被打开的声响让茭白眼珠一转,出来的会是耕地的牛,还是那块地?

  有沉缓有力的脚步声从房里出来。

  茭白啧了一声,是牛。

  老牛。

  第23章

  沈寄打着领带走到客厅的时候, 面上露出了这么多年以来的第一个愣然。

  茭白看了眼老傻逼。

  “你不在自己房里睡觉,坐这干嘛?”沈寄看见垃圾篓里的零食袋,他的眉心一跳, “坐了多久?”

  茭白不想理他,一个字都不想回, 可眼下自个有伤在身,并且才遭过大罪,不宜硬来。忍一时,骨头就能少疼一点。

  就像跟舅妈斗的那些年一样, 只要活得久, 总有机会的。

  茭白清清发干的嗓子:“首先,我起床是因为我饿了想找东西吃,其次,我不回房是我一个人躺不下去,最后,坐了三四个小时吧。”

  明明都回答了, 字里行间却只有敷衍。

  沈寄一晚上的放松带来的效果就这么没了, 他面色一寒,那股子让人胆颤的气压释放了出来:“躺不下去?”

  茭白想抄起垃圾篓丢他脸上:“我肋骨断了啊沈董, 况且我尾椎还有伤, 就比同样断肋骨的人要痛苦, 我平时都是白天靠护工,夜里有你儿子。”

  沈寄刚洗漱完出来的,他额前的发丝没打理, 很随意地搭下来,发梢滴着水,领带也没打, 这样的他显得年轻许多,可却是一样的冷漠严峻:“是吗?”

  “是啊。”茭白说,“我要撒尿,一个电话过去,他就会从他房间来我房间帮我。”

  说着还走起了神。

  其实茭白只是在惦记出租屋的床,比这儿的要舒服。

  沈寄不知道,他只捕捉到小狗眼中的想念。

  阿姨就是这时候过来的,她拎着食材杵在门边,一只脚在门里,一只脚在门外,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这怎么,换人了?焉少爷的物品都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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