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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叹了口气,方老二对着方言道:“言哥儿,爹只是担心你,都是爹拖累了你。要不是爹断了腿,你个哥儿……”

  见方老二眼发红,也不生气了,方言赶紧截住话头,“你是我爹,莫要说拖累的话!”

  方老二点了点头,“你是个好哥儿,吃饭,赶紧吃饭!”拿起筷子给方言夹了些菜,又道:“那山危险,以后还是少去。”

  方言点了点头道:“我晓得了,”又跟方老二说了卖炭翁的事。

  当说到今天下午烧炭的事时,方言忽的想起来,“爹,我今天捡了个人回来。”

  “捡了个人?在哪呢?”

  “我屋里。”

  “什么人?”

  “从山上滚下来的,好似是个猎户。”

  “是个汉子?”

  “不知道,我去看看……”

  听这话,方老二又气了起来,“不知道你就敢往自己屋里领?他人呢?”

  “爹,他昏倒了,我将他背回来的。”方言答道。

  “你且去看看,若是个汉子,你就睡到你弟弟那屋去。”

  方言听闻,赶紧拿了油灯回自己的屋里看了看。

  那人歪躺在炕上,闭着眼皱着眉,眉间有个红痣,颜色特别鲜艳。

  见他躺得不舒服,方言将油灯放在凳子上,帮那哥儿脱了布鞋,动了动身子,盖好被,便去找了方老二。

  “爹,是哥儿。”

  “那便睡在你屋里吧!”

  这一觉睡的很不舒服,一会梦见自己被绑了放在火上烤,一会又梦到自己被扔到雪地上,冻了半死。

  恢复意识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就是全身疼,头尤其疼。第二个感觉就是饿,非常饿。

  待到他睁开眼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大亮,房里稍有些暗。他左右看了看,房里摆设甚是简单,在炕的另一端有床折好的被子,上面放着枕头,炕边摆着一个凳子,靠墙的地方有个矮柜,上面放着装针线的筐。

  他扶了扶有些疼的头,这里是哪里?我是谁……

  “可有人在?”一说话,声音带了些沙哑。

  方言刚做好早饭,便听见喊声,想是那人醒了。

  推开门,见那人睁着眼靠在那里,方言便问道:“你可算醒了,感觉怎么样?”

  那人看了方言好一会,也想不起来他是谁,便只道:“哪哪都疼,可有水?”

  方言边去给他倒水,边想:你这从山上滚下来,不疼才是奇怪。

  那人接过方言递的水喝光,还了碗,复又瞅了瞅方言,像是惊到了,“你,你,你是个哥儿?怎长的这么黑!”

  听闻这话,方言咬了咬牙,道:“长的黑怎么了!”长的黑他也是哥儿!

  那人嘿嘿的笑了笑,又伸手挠了挠头,道:“我以为你是个汉子呢!”

  虽然那人说的是实话,方言还是不大高兴,嘟囔道:“你个哥儿,没事想什么汉子!”

  “我是个哥儿?”那人似是受了惊吓,赶紧抬手摸了摸眉间,有些疼,确实有块凸起,皱了皱眉,似是才知道自己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