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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脸上,怒气冲冲看了眼魏晋,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酒水顺着她脸颊流进了脖子里,刘海也湿了几缕粘在脸上,看着好不狼狈。

  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从事这种职业本来心理上就矮了一节,这下被一气场强大的女人给欺负了,哪怕只是素未谋面不知缘由,也愣是忍着不敢坑声。

  一众人皆是看得目瞪口呆,投资商也醒了,自己的人当着面被泼了酒,就跟一巴掌打在脸上似的,脸色沉沉望着魏晋,重重咳了几声。

  男人长腿一撑站了起来,赔着笑脸道歉:“张总,实在对不住,让您见笑了。咱别被这点小事扫了雅兴,这样,今晚您看上哪位就带回家,用我全包,算是一点小小的赔礼。”

  那位叫张总的听了,脸色总算是好看了点,也没过分,搂了个顶性感的,大掌抚着姑娘的翘臀就上了魏晋提前叫好的车。

  这边两人哄好了老色鬼,松了口气。

  魏晋松了松领结,吩咐王建瓴:“结账的时候,多拿点钱给那位小姐。”

  王建瓴与好友一对眼,心里一清二楚。他跟这位老友的交情,没有十年也有八年,怎么会不知道这位叫“香香”的公主分明就是个挡刀的。怪只怪她运气不好,非要这么凑巧地也叫什么香香。

  魏晋回了裴诗韵的住处,这地方他来过几次,熟门熟路。

  一进门,就看见女人边掉眼泪边拾东西。

  魏晋坐在沙发上没动,过了半晌等她从房间里抱着箱子出来,才掀唇解释道:“今天晚上,都是误会,你也知道去那种地方,怎么也得做做样子,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裴诗韵把箱子往他跟前一放,说:“我介意的不是今晚,”抹了把眼泪,却越哭越厉害,“我介意的是很多很多晚……”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和我睡在一起,却整夜整夜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

  魏晋胸口仿佛被什么堵着,说不出话来。

  裴诗韵继续带着哭腔说:“昨天晚上……你真不记得了?”

  他仍是沉默,他当然记得。

  老牛与嫩草(十二)

  裴诗韵要感谢那个叫“香香”的女人,如果不是她,她大概永远也不知道对一切事物都运筹帷幄、游刃有余的魏晋,竟也会有这么狼狈的一面。

  可她又无比心痛是另一个女人让他变成这样。

  在魏晋去那趟洗手间之前,一切都还好好的。他和她来这家新开的中餐厅吃饭,他虽然看着情绪不是很高,但好歹听她说话还能回个三五句。

  然后,这个男人像是看见了什么熟人一样,朝着一个方向看了很久,突然站起来说要去趟洗手间。

  他很快回来,坐下后便一言不发。

  她察觉他脸色阴沉,担心地问他是不是胃不舒服,他摇了摇头,还能报以淡淡的笑容。

  这时,不知道哪个包厢门没关紧,爆发出一阵极为热烈的起哄声,吵嚷着要谁谁谁跟谁谁谁喝交杯酒。

  在一阵乱糟糟的声音里,她隐约听到一个名字,很耳熟,就是想不起在哪儿听过。

  然后又是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彻底打乱了她的思绪,大概是一群小孩在玩什么流行的聚会游戏,裴诗韵也懒得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