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局中之局
过婚嫁诸事繁琐,也没来得及感谢将军对御白的照拂和对在下的指点。”宁逸说的很委婉,先是扯了扯旁的,拉一拉关系。

  “指点?”凌不惑听出了些什么,斜睨了一眼边稳坐泰山的女人。

  “我与御白成婚前夜,曾被人从后拿刀扼住喉咙,我毁弃婚约,否则命不保已,想来是月升将军担心我待御白其心不诚,苦心试探罢了。”宁逸解释道,这件事藏在他心里谁也没有说,若不是高手接连杀人,怀疑到顾予初上,他也决不会联想到此。

  “宁大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是我唐突了。”顾予初没有否认,这本就是宁逸的试探之一,她问心无愧,不隐瞒,否则到有点做贼心虚的意思了。

  凌不惑脸色有些难看,这个女人真的是擅作主张惯了,胆敢在云京挟制官员,开这样的玩笑。

  “莫不是九族族长遭遇夜袭一事让宁大人联想到什么?”她喧宾夺主,竟然反向审问起了起来。

  “敢问月升将军,穆塔死时,你在何处?”

  “宁侍郎,没有证据,即便是询问,这样也有些不妥吧。”凌不惑冷冰冰插话,他的人怎么能许别人如此轻怠。

  “王爷恕罪,我也是想查清事实,破灭谣言,还月升将军一个清净。”宁逸很会说话,他不提清白,反而说还于清净,这倒是让顾予初难以拒绝。

  “穆塔被刺杀当晚,我在靖川王府并未出府。”

  “可有人证?”

  “我在自己院中练功,当有家丁看见,不过这样的人证,宁大恐是不信的吧。”这些天她都因为凌不惑的野醋而生气着闷气,弟弟束渊送顾帆去三行书院,无人叨绕,她基本都是自行消遣,不曾出府,实在没什么有利的人证。

  “那岐旺被杀当呢?”宁逸不答,继续问道。

  “宁侍郎!”凌不惑微重的砸了下桌案,已示警告,在把靖川王府当成刑部大堂,实在是台胆大妄为。

  宁逸也觉得有些过分了,便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到了凌不惑的手里。

  “有人说岐旺死之当夜,见月升将军在太华道附近出没,这是从岐旺手掌中取出的指环,请王爷过目。”

  凌不惑捏着这个指环端详了一番,心里有了分辨,这是东启巽影的巽影令,这是世上最平平无奇,却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凭证。

  “宁大人以为这是何物?”他没有当即点名,女刺客加上巽影,那么顾予初的嫌疑似乎变得更大了,可关于顾予初的从前,几乎无人知晓,宁逸又何以做如此大胆的推测。

  “据我所知,这是东启巽影令。”

  “即是如此,宁侍郎为何找到靖川王府。”

  “王爷有所不知,靼敕族向大理寺进言,说岐旺被杀当夜,看到将军与塗朗族的诺达秘密私会,图谋不轨。”

  “大胆!”凌不惑听到诺达的名字,怒盖于顶。

  顾予初心中一紧,心里盘算着这个杀局莫不是又是冲自己而来?

  岐旺被杀当夜的飞镖传书,诺达转交的巽影令、太华道的现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明明没有关系的自己网入其中。

  此时诺达的份是何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到底该不该说实话,交出另外一枚巽影令。

  若是交了,说了实话,但诺达矢口否认,那等于不打自招,自陷泥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