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心中日月
sp;姐弟俩见面顾不得多言,赶紧帮衬着医者查看伤口,转移伤者。

  直到上马车之时,束渊才细细打量满是伤痕的姐姐,眼睛顿时红了,前些子委屈和埋怨也烟消云散,那残破的红裙深一块浅一块,到底是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血啊。

  这两辆马车经过改造,足能让病人躺下,并随侍两人。顾予初两辆马车换着奔走,也是疲累不已,好在一天一夜,终于抵达了琼州城内的一处院子,可金玉堂肾脏破裂,熬了一路,即便有玄来神医在,也无力回天。

  顾予初来不及与金玉堂说上最后一句话,愧疚到极致,她让束渊帮着挑了个好地方,亲自掘土将他好生安藏,那件刻有赤鳞鱼的金锁片她也默默的随他一倒埋入黄土。

  她傻愣愣的靠在墓碑旁很久,直到斜阳向晚才起回。

  半路上,她问起束渊顾帆现下如何,为何玄来会在琼州。

  “顾帆的腿保住了了,但还不能下,玄来是不惑大哥临走前特意寻了来照看顾帆的。”

  “那就好,那就好,可玄来怎么肯?”顾予初感激他一应事都安排的如此周到,又想到自己对他的威利,心中更是悔恨交加,无地自容。

  “姐姐,你忘了,乐嘉彭康还在咱们手上。”郁了好些天,束渊得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容,可也是一闪而逝,“姐姐,我没去救你,你怪我么?”

  “自然不会,怎么啦?”顾予初安慰着,“不过,幸好你没去,不然你若是有事,我恐怕真的要万劫不复了可金玉堂何其无辜,为了我这么一个无用之人,白白丢了命!还有凌不惑”

  说着说着,她便再也忍不住了,抱着弟弟痛哭了起来。这些年,她不求其他,只想护边人安好,可她越努力,与她亲近之人越是不幸,先是蓝叶、再是金玉堂,顾帆、凌不惑又受重伤、缠绵病榻,唯有她安然无恙。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天煞孤星,是不是只要自己死了,大家才能不再受苦。

  束渊轻拍她的后背,顺着她发散发散心中郁结极致的苦和委屈,过了很久才开口。

  “姐姐,你以后要待不惑大哥好一些,再好一些。”

  “嗯。”顾予初抹着眼泪,不住的点头。

  “我本要随他一起去彤城的,可他同我讲,若想你毫无掣肘,放手一搏,我就必不能深涉险境。但若你心向他处,也当欣然接受。”

  束渊幽幽的叹了口气,他也是真心后怕,这次若不是凌不惑提前布置好了一切,书信凌子域来琼州主持大局,否则全军还不知动成什么样子。

  “他处处为你着想,为你连命都不顾,你若不喜欢他,也该让他尽早知道,他上背负的可是北凌的将来。”

  “我有知道了。”顾予初本想辩解几句,可想想还是忍了下来,先不说自己不堪的过去,就是在军营中三人纠缠的种种,也已是声名狼藉,凌不惑待自己真心赤城,可她却各种揶揄利用,原就是她千错万错,也怪不得自己的亲弟弟都来告诫自己。

  回到安顿的院子,她本想再去看一看凌不惑,可单明曦还是拦着,她连半步也迈不进厢房。

  “罢了,我去瞅瞅小帆,那边什么况你代我去看看。”

  她吩咐一通束渊,定定的望着紧锁的厢门很久,识相的退了下去。

  顾帆那边见了她甚是开心,束渊心有怒气,但念在他重伤未愈,未曾向他说起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