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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她神色憔悴,人都摇摇欲坠,强撑着给秦慎行完了礼。

  今个儿,秦慎给她几分脸面,只立时道:“皇后不必如此,礼儿去了,朕心中也难过。只他身前甚是爱戴你,为着礼儿,你也不该亏了自己身子。”

  秦慎好些时候不曾对她这般柔声细语了,宇文皇后心中即是难过,也有几分怨恨。

  她的礼儿,身子出来时就不好,这是娘胎里带出的病。因着这,她原就愧对自己的孩子,是她没照顾好自己的孩子。

  这两年寻了药,好容易活泼了些,她看着也舒心。那药的用量虽一日日增大,可她堂堂皇后,母仪天下,怎会缺了银子去买药!?

  再则,她也没了办法。别的她也不多想了,她只盼着,她的礼儿只要再坚持几年,长大些许,娶了妻子,再有了孩子,她便又有了几分盼望。

  可如今,这些都没了!

  她的礼儿,自从留县回来之日起,便病了。

  她还记着,那日她冲进房门的时候,她的礼儿就昏了过去,胸口还有着鞋印子。皇上是她的夫君,也是她孩子的父亲,他好狠的心啊!

  回到宫中之后,礼儿只醒了几次,每一次只浑身冒白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给着她的礼儿继续服送那药丸,加大了剂量,可是这回,没用了啊。

  医正说她的礼儿原就身子虚弱,五脏俱损。虽不晓得近些年为何身子好了些,但这次受了惊吓,又加心肺受损,药石无灵了。

  这般,到了今日,终是熬不住了。

  宇文皇后被着墨蕊扶住,这会儿便随着秦慎进了里面。

  翎福宫中,喜庆一些的物件已然都撤下了。宫殿各处,也点了白蜡烛,这殿中的宫人们,只跪了地在哭着。

  气氛实在哀伤了些,秦慎也有些难过。

  “来人啊,吩咐下去,七皇子的丧事,让着司礼监的人操办。”

  外头辛羊应了声。

  这丧事自有一定的规格议程,不过当初大苍初定之时,民生凋零,国库空虚。是以,太祖特意定下过规矩。凡是皇子贵女们,只未满十三早夭的,这身后之事不必太过铺张浪。

  当初定这规矩,不过是和着当时的状况。

  到了如今,这规矩其实守的也少了。到了他的父皇,也就是太宗时期,就已经逾越了好几次这规矩。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种事儿,自也不会有大臣们来死磕的。

  秦慎在此地呆了会儿,不过他见秦湛神色肃穆,面色似有些苍白,便心中有些担忧。这秦礼薨了,此地自是不甚吉利。

  他的湛儿如今也不过十五,正是容易被着这些事惊着的时候。

  这般想,秦慎便不愿再在此地呆下去。又吩咐了几句,秦慎也不再多留,只带了秦湛便离去了。

  第二日。

  因着七皇子薨了,后宫中,众嫔妃们,皆是素缟一月,不得食荤腥等。前朝大臣们自也如此,这一月内,还有那凡是民间嫁娶等也不得进行,酒楼、戏台各处,一月之内也不得营业,只过了七皇子丧期才能举行。

  宫中一片哀乐之时,也是不巧,第三日的时候秦湛身体出现了些许不适,有点上吐下泻。

  他好容易回了永祥宫,里面人还没开心几日,这就又担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