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他是最好的【甜的在最后,前半
sp;她尽力稳住声音,强作镇定地问他:“殿下……您,在做什么?”

  沈砚闻言,随意看了看自己手腕:“你说这个呀?我在……”他忽然对她眨了眨左眼,俏生生道:“玩、啊。”

  来思:“……”她说不出话来。

  沈砚看见她不适的表情,疑惑地问:“你不觉得,血液的味道,很迷人吗?”

  来思惊悚地看他。

  他却兀自沉溺:“用肮脏的血液养活的人,再割开自己的血管,细嗅这诱人的甘美,不正是物尽其用吗?”

  他盯着自己的手腕看了许久,眼见那血液越淌越少,他不满地皱起眉,在来思根本未看清其动作的情况之下,再度抬手在那伤口处狠狠割了一记。

  鲜血顿涌而出。

  来思瞪大双眼。

  沈砚却好像发现什么惊奇的事情一般,惊奇地道:“呀,手筋好像被割断了一根诶,我下手太重了?”

  ……

  “那只手差点废了,后来还是楚恭认识的一位郎中硬生生替他将左手手筋缝合上去的。养了一整年,才慢慢恢复,愈合。后来为了上战场,特意请了西域专司去痕的大夫来上京住了三个多月,才慢慢将那道疤给抹掉。战场之上,最重要的便是身体康健,四肢健全,若教人看见他手腕上的疤,又有内行猜出曾断过手筋,只怕难以服众。”

  来思默了默,又继续道:“不过其实说起来,那条疤,若真要仔细观察到的话,并不是完全看不见,只是一般人不知道这件事,无人会去留意。伤口毕竟……太深了。”

  缝合手筋之时来思同楚恭都在场,包括那位大夫在内,全都替他疼得慌,只有沈砚,跟个没事儿人一般,随意坐在椅子上将手放在桌上,脸上挂着懒散的笑意,任由大夫一阵一阵的扎进他的骨肉之中。若非来思隔得近,看到他额头上细密的汗,当真会以为,这缝合手筋并不是什么大事。

  这个人,将自己压抑到极致,压抑到变态的地步,旁人瞧一眼都疼的事情,他云淡风轻。旁人无论如何不敢做的事情他视为寻常,如履平地。

  刀子一刀一刀割开自己的皮肉放血,旁的人瞧了只觉惊悚不已。他却欣赏血液涌出来时膨胀的美,赞赏其为绝色玫瑰。

  如今再想起当时的画面,来思依旧心有余悸。

  她结束自己的述说,闭了闭眼,最终吐出两个字:“疯子。”

  沈砚就是个疯子。

  他根本不是人。

  来思缓过自己的情绪,立时去看是宁,却见是宁站在水里,垂着眼睫,无声地哭泣。

  来思慌了神,安抚她:“公主?您怎么了?吓到了吗?”她焦急道:“奴婢说这些不是为了吓您,只是为了告诉您,王爷他……他是个疯子,若是可以,能远离就尽量远离,否则……”

  “他那样做的原因……”是宁没等她说完,擦掉了眼泪,带着些许鼻音问她:“他一刀又一刀划开自己的手腕,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

  来思梗住,喉间吞咽,说不出话来。

  是宁虽然眼睛通红,但眼神坚定,面无表情时,竟然有如同沈砚一般的慑人气场。

  她同来思对视,拼了命地才把自己那阵心疼压下去,目光清朗强盛。

  “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