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憋坏的阴郁焦躁,他便会去打地下拳击,一开始,被打得一拳便眼冒金星、血液暂停,全身僵硬并刺痛着。被站在台上的王者嘲讽,骂他不自量力。

  他倒在地上,抹去血,眼里滔天巨浪,盯着他,笑着,言辞豪放。“我来这,就是来拿第一。”

  那人说,夜郎自大。

  一个个的挑战,一点点经验的积累,一层层伤疤的覆盖,对自己的残忍训练,与野兽搏斗,倒了再起,血的堆积将他推向王冠,他把战败的人踩在脚下,弯下腰,温雅的笑意。

  “好可惜。你没我强。也没我狠。”

  冠军杯被他扔在角落,得胜让他好强的心得了一点满足,满足退却,心又同往日般,空了。

  右臂上一副花藤的纹身是第二天弄上的,他随意选了个图案,越明显越好,不过是在提醒自己不再是十八岁,软弱窝囊的林凉,被人踩在脚下毫无招架。

  他现在荣华一身,呼天唤雨。他有时竟会想,宋轻轻,会后悔她的选择吗?

  如果…她回头,他还会不会接纳她。

  应该是不会了。他低低眸。

  湖边的芦苇摇晃,沉黑的夜静谧而安详,他坐在泥土上,望着月亮,吸着烟,火点颤动。

  宋轻轻,我有新生活了。

  烟头落入水里,像一个句点。

  林先生回归了英生活,八年的时光,该忘的都忘得差不多了。冰已融化蒸发。

  两年前遇见路柔,这个被人渣伤过的女人,厌恶男人,于是一拍即合,成为结婚对象。

  八年后提前回国,完成定下的婚约。

  回国后,遇见那个人在所难,年岁沉淀的他坚信自己,不为所动,无动于衷。自命认知,了无牵肠。

  他相逢她,仿若隔世。

  女人的马尾在脊背的蝴蝶骨衣衫处摇荡,幅度细小,小如羽毛。一动一动,却撩拨他的心脏。

  平静着面孔,离开超市坐在车里,心口竟止不住的颤动酸麻,他慌急地用五指盖住,急急地靠着椅背,闭上眼甩掉情绪。

  却有认命的声在指尖处不停跌宕蔓延,寥寥不绝。

  完了。

  他想。

  他得像个刺猬,保护自己不惜刺伤她。

  他得不爱她,却又死灰复燃般难舍她。

  这千千万人中,  遇上她,仿若一生都要为此而生,为此而亡,为此,此消彼长。

  完了。

  二十四号,下了小雨。雨滴成线般划过玻璃,蔼蔼的雾气朦胧了玻璃。

  “轻轻,明白了吗?因为我不知道你的苦衷和隐情,那段时期我只能感受到挫败和绝望。人的情绪一但崩溃,便会放弃性的相信事实里所有的坏,放弃思考背后的曲折。所以当我已经给你定下一个态度去对待后,改变是需要一步一步去推翻的。不过这些态度永远变不了的…”他摸了摸她的头发,“是我舍不下宋轻轻。”

  宋轻轻不过是耿怀他结婚了,耿怀他的态度让她生气委屈,不想轻易原谅他,耿怀他性情变了,这种变化里是不是也包括,不爱她。

  不过,听了故事后,她明白了。他出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