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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 真是那样的话,这信要寄出去了,怕是永远都不到回信吧?

  到时候不赖邮差,只能赖他自己明知故犯。

  到底争一口气重要,还是继续通信重要?

  纠结了两天,最后郭宰拿出橡皮擦,将信上首行的称呼全部擦得干干净净,不留丁点痕迹。

  擦完后,他不填内容补上,任其一直空着。

  程心到皱巴信,已经习以为常。哪天郭宰的信不皱了,那可能就要地震了。

  拆信封,展信纸,一看,连个“喂”都没有就直入内容,和郭宰平时跟她说话的方式一样。

  程心无声叹气,不挑刺了,回信的内容也正常了许多,诸如好好学习,多读书勤思考,不要浪光阴云云之类,俨然一副教导主任的口吻。

  郭宰孺子可教,接下来的信也规规矩矩地报告学习情况,聊些日常琐事,洋洋洒洒写满整张信纸。

  信件来往频繁了,同桌彭丽忍不住问:“你这位是笔友吗?写得很勤啊。”

  程心笑笑,“算是吧,一个远房亲戚的孩子,没事就哄哄他努力上学。”

  “上什么学?”

  “小学。”

  “学习倒数那种?”

  “不,挺好的,年级第三。”

  “嘶那你还哄什么?天天上学已经够烦的了,你连信上都写这些大道理,累不累!你看,我同笔友通信从来不提学习的,这才有意思。”

  程心好笑了,“他一个小学生,我不同他讲学习讲努力,难道讲吃喝玩乐和老师坏话?一个不小心误了人家子弟,我就成了千古罪人。”

  况且郭宰将来要落香港发展,在那个寸金尺土的地方想活得潇洒自如,必须趁早下苦功。

  踏入十二月,是锦中的校运会月。

  程心去年就说过今年不参赛,而作为学生会一份子,再次为大会跑腿是必然的,只是没想到抽签分配到的任务竟是做成绩记录员,跳远与跳高项目。

  她翻了翻赛程表,跳高选手一栏赫然写着“霍泉”两字。

  高三级的跳高比赛在校运会的第一日下午举行,程心坐在沙池旁边的记录处,与一位年近六十的女老师为伍。

  另外两位老师与两位学生在跳杆附近察看帮忙,选手跳过之后,会有老师拿大喇叭对着程心那边喊读选手名字与成绩。

  程心一个个记下来。

  “接着到最后一个,霍泉,霍泉?”监跳老师读选手名字。

  站在起跳点的霍泉举举手,示意准备就绪。

  程心低头在白纸上画圈,对四周不看不顾,直到前方老师报数:“霍泉,1米4,过!”

  她快速在“霍泉”名字右侧记下“1米4,第一跳,过”。

  落在软垫上的霍泉双手往后一撑,跳起来落了地。

  十二月天气冷,但运动员仍穿短衣短裤上阵比赛。霍泉穿的更是无袖的长运动衫,短至大腿以上的运动裤,整个人看上去高高瘦瘦,手长脚长,有冬天的冷冽也有夏天的清爽。

  原以为他和其他选手一样,跳完就回起跳点集合,谁知他叉着腰慢悠悠走向记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