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灰烬消融在风中，程寻抬手将未ch0u一口的菸身压上菸筒，侧脸被冷风削薄，显得男人的眉眼更加凌厉晦暗。

  他快要疯了。

  高语以为他不会搭理，却听见男人声线拉出一道嘶哑，面部线条仍旧紧绷，声调却因为触及到那nv人而变得柔软，「这辈子会喜欢我这样的人，只有她了。」

  高语不相信。

  程寻，是个将会走向最高殿堂的人，垂危的生命受他牵制，这样日後光芒万丈的人，如何不被人ai呢？

  他却笑，浅淡的眸子逐渐被光稀释，变得混浊不堪。「如果今日站在你面前的人，是个会让你受伤的人，你还坚持ai吗？」

  程寻没动，高语却不自觉後退。

  「ai？」他偏头自答，眉眼锐利，潜藏嘲讽，「有几个nv人也这麽对我说过，可是现在她们人在哪呢？」

  「她们畏惧我，怕我，无法承受我，说ai的人总是最快ch0u离。」他弯唇，眼里没有笑意。高语没见过这样的他，程寻平时不会主动提起情ai，两人私底下探讨的都是课业。

  「我不会否定那些人的情情a1a1，都不关我的事，只是若想要把我也卷进去，起码我们的筹码要对等。」

  高语以为他是无心谈男nv之情，孰料，他在寻，一个可以和他相提并论的人。

  「没有的话，就别轻易说出这些话。」他说，「我会当真。」

  他的好，与他不好，全遗留给了那个nv人。一生的喜怒哀乐，亦被她带走。

  「徐医师回老家了。」高语挫败的说。

  「我知道。」

  「你知道怎麽不去找她？或是她实习的地方呢？都去过了吗？」

  程寻反问，「那她为什麽不来找我？」

  高语哑口。

  是啊。

  在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徐丹颖连一通电话都没打给他。

  「我知道说这些你不ai听，可是我在意你，所以还是想说，我不能保证我可以做到你对我的所有期望，但我想告诉你，我很努力了，即便你觉得我还是一样。」

  程寻累了。

  e?3

  实习生没有寒暑假，只有将近两周的年假，程寻依然关在休息室。主治医师看不下去，除夕那几天把他赶回家吃年夜饭，与家人团聚。

  以後成为医生，这些事，都会变得异常珍贵。

  程寻没听劝，戴思岚早有预料，小年夜当天就在医院外等他了。

  「小时候，我也这麽在学校外等你放学。」戴思岚悠悠说道，「没想到长大後还有机会。」

  他没说话，戴思岚无可奈何。

  徐林昭过世的事，她是知道的，程寻先前和她谈过这件事。大半夜的，他似乎还坐在车内，双h灯答答的响。

  他问她，他该怎麽办？

  怎麽办？

  徐林昭癌末了，她不接受化疗，一把年纪了， 不想再挨痛，就怕熬不过，医生也相当尊重她的决定，仅用药物延缓病情。她没告诉任何人，仅有上头的老邻居知情，还有程寻。